之后再经过配伍,一剂专治疫病,带有预防功能的液态正血弥灵散,跃然眼前!
瞧着桌上,那还不到一汤匙的药水,即便是和医药打了一辈子交到的晴老,也要大呼神奇。
“那么多药材,最后竟然只凝成这一汤匙清液……”
“真是匪夷所思!”
沈安摘下防尘用的手套,脸上已经满是汗水:“是啊,不但是神奇,关键这样一来药效能发挥的更快。”
“不见得。”
晴老态度严谨,没有轻下结论,而是叫人取了一个银签子来,把药剂搅和搅和,取一滴放在舌尖。
品药识性,知其效期,乃是医家必修之课。
细细品味,几经揣摩晴老最后给出令人欣喜的答案:“沈大人,老夫所开药方原本三天之内,就能起效,但经你这样炮制,半个时辰就能直抵病灶。”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让沈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提纯和配伍的问题解决了,之后还有一个大麻烦,就是如何能让这些药剂。
保证不腐坏的前提下,还要更容易运送。
他不可能把制药地,挪到淮水去,那是不现实的。
沈安既不想让提纯工艺外泄,也担心当地的气候条件都不够充足。
提纯药物,需要大量基础药材做支撑,当下淮水洪灾虽退,可泽国过后,潮气上浮,泥泞不堪。
难以运送不说,巨量的潮气,也会直接影响到要药材的本性。
眼见晴老脸上,带着一抹悄然的微笑,沈安当即俯身下拜:“还请晴老看在淮水百万灾民的份上,施仁爱之心,济利民之趣,不吝赐教!”
“大人误会老夫了!”
一把扶住他,晴老目放精光:“老夫方才所笑,乃笑我医家后继有人,不过大人既然这么说了,老夫也抛开这张老脸,与大人做个交易。”
“您请讲。”
沈安现在什么都得答应。
晴老微微点头,满眼期寄:“老夫自然有办法,帮助大人解决眼前难题,但有一个条件,既大人必须拜老夫为师,接受我医家传承……老夫实在不忍看到,我家几代人心血,就此断绝。”
“它们……不该随我进到棺材里,要留在外面,济世救人才好!”
话说到这,晴老已经浊泪横流,泣不成声。
他一生潜心医道,精钻药学,没有娶妻生子,而今年过八十,再想过去之事,已无法弥补,他所以藏身隐遁,就是没法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