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集团的官员们,现在对沈安已经恨之入骨。
言语之间,三句话不离弄死沈安。
尧月理现在也没有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得无奈的点头答应。
其实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也不想儿子尧昭元与大梁太子交往过密,以免事后引来更大的麻烦。
可他现在能反对吗?
骑虎难下啊!
他在原住民集团官员的众目之下,让下人给尧昭元飞鸽传书。
而此时的尧昭元,在金陵的一家酒楼,正宴请着一位重要客人。
“李掌柜,你确定你要这么多酒水吗?以现在江淮酒水的价钱,那可是价值上百万两银子啊!敢问一句,你要这么多酒水做什么?”
尧昭元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如水,但言辞已经暴露了他的惊诧。
在他对面坐着的人,身材高大,戴着一个典型商人的四方帽,面净无须。
虽然年纪看似只有二十出头,但却显得十分沉稳。
正是李二狗。
“尧公子什么意思?”李二狗拿起桌上的茶杯,站起来微微侧身,轻轻抿了一口。
“我在市场上大肆收购酒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月照人酿酒技术不行,根本拿不出这些酒水来,所以也从没主动找过你们。”
“你今日主动找上门来,我已经给你面子跟你坐下来谈了,可你却想打探我生意的事情,难道这就是你们月照人经商之道吗?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说了,请回吧!”
身旁的手下,立刻站出两人,就要将尧昭元请出去。
尧昭元赶紧起身拱手:“李掌柜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但李掌柜你说我们月照酿酒技术不行,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他似乎早就预见到了李二狗会怀疑月照酒水的质量问题,从腰间接下一个竹筒:“我也是个好酒之人,随身都会携带一些酒水,此酒乃是我尧家自己酿造的,而且是头曲的上等货色,一锅只有这么一筒,李掌柜不如先尝一口?”
李二狗微眯双眼,目不斜视,左右立刻接过,恭敬的弯腰递给了他。
他却并没有接,伸手推开,一言不发。
手下立刻会意,打开酒封尝了一口:“老大,这酒确实不比我们的差,醇厚甘甜,入口香气冲鼻,似乎和大梁京城沈、荣两家的差不多。”
尧昭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听这话,眼前之人难道并非大梁的人?
否则不会在京城前面还冠上大梁两个字。
不过对方脾气似乎不太好,他心中疑惑,却并没有多问,安静的等待对方再开口。
李二狗重新坐下,伸手示意尧昭元也坐下:“尧公子,你能提供多少酒水?”
“李掌柜想要多少?”
“越多越好!”
“嗯……李掌柜能否容我回去向父亲大人禀报之后,再给答复?”
“呵呵,你自便!”
“那我便谢过李掌柜了!”
尧昭元说完没有再逗留,起身离开了酒楼。
等他彻底消失在酒楼外的街角,李二狗双手在脖间扇动,脸上严肃和稳重的表情,瞬间消失,口中骂骂咧咧道:“特么的,把老子快憋疯了!装什么不好,让我装逼!”
“狗哥,他好像已经上当了,咱们是不是不用再往外撒银子了?”一个手下不停在他身旁用袖子扇风。
“不行!这个尧昭元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不仅不能停,还要把动静闹得更大一些,要不然他肯定会有所怀疑!”
“但是你们也别像之前一样傻愣愣的,见人家的酒就收,找几个自己人去装卖酒的啊!”
“好的!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