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替宁王把它们打断的时候,可没这么好心吧?!”
白永彬神经质地笑着,言辞犀利,并不给司马淮阳留一丝情面。
“他是主君,我是臣下。他不想亲自动手,又只带了我一个人来见你。我不打断你的腿,难道让他打断我的腿吗?”
中年人轻声笑着,淡然随意,却带着刻骨的严酷,“还有,如今除了我这个你死活都不肯相信的人,吩咐不让其他任何人接近你,也一样是宁王殿下的命令。”
“这样一来,你就无法再让其他的任何人来跟你一搭一档唱双簧了!”白永彬冷笑连连,接着,却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
沈沉只觉得头皮发麻,却又下意识地奓着胆子再往里偷窥。
已经涂满新药的两条小腿,以一种极度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司马淮阳再度将白永彬的断腿,拧断了。
“都说了不让你挣扎,乖顺些,听话些。可你偏偏这么拧的脾气。”司马淮阳轻声细语。
“咱们的皇帝陛下是个暴躁的人,只听得进顺耳的话。你这种脾气,是怎么成了他的心腹的呢?竟然还想让你到宁府或者韩府卧底……啧啧啧……
“亏得你先落在了我们王爷手里,服侍你的人又只有我一个。若是落在了韩大将军手中——哦对了,你是他派到皇帝身边去的。你回去,应该正当重用才对。”
司马淮阳说到这里,轻轻靠近了被五花大绑在床板上的那个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人“韩震是无法把你引荐入宫的,说,是谁引荐你给皇帝的?”
“你永远别想知道!”白永彬疼得大汗淋漓,却疯狂地哈哈大笑,“韩震活不了,宁王也活不了,你们都活不了!我等着看你们都死!”
司马淮阳惋惜地看着他,伸手把盛着药膏的碗放在了一边,慢条斯理“宫里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不是他,就是她。何况,未必宁王殿下不知道的事情,我就也不知道。”
说着话,却从旁边慢慢地拿起了一只钳子“我的身世你知道吧?想当年若不是宁王殿下搭救,我别说家产,便是这条命都保不住。如今你们立意要陷害他致死,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劝他是劝不动的,我就只好劝劝旁人,不要再来帮他。”
钳子伸到了白永彬的眼前“我听说,官府审案子的时候,常常给女犯拶指,十指连心,她们要不了两回就能让说什么说什么。”
白永彬打了个寒颤,变了声调“你想干什么?不许动我的手!不许动我的手!宁王殿下答应过我,我只要说了跟陛下的联系方式他就再也不会对我动刑!”
“是啊。他没对你动刑,是我。我对你继续用刑。”司马淮阳温柔地把钳子放在了白永彬的一根食指上。
可是白永彬一边狂叫一边拼命地乱动着手指手腕,令那钳子总是无法精确地夹住其中的一根。
“本来,我只想先夹断你一根手指的,可是你这样乱动,我只好五根一起夹断了。”
司马淮阳把竖着比划的钳子改成了横放,口中却又轻轻抱怨,“啊呀呀,不是五根,拇指太短,凑不到一起呢!要是一下子夹断五根,就只有同时夹断手掌了……”
“不,不不!不~!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白永彬被吓得几近崩溃,“我得留着手,我以后出去,还要靠这双手……”
“靠这双手怎样啊?挥毫泼墨?挑动风云?飞黄腾达?呵呵,白永彬,你难道没想过,你只要进了这间牢房,断了这两条腿,其实就再也别想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司马淮阳笑眯眯地戳破他的一切美梦“宁王殿下胜了,你手里也算是握住了他的一个大把柄,他怎么会平白让人抹黑他自己的脸?
“若是宁王殿下败了,那他第一个想着要灭口的,就是你。毕竟,他总不能让你这么个残废,竟然还有机会出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