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难道萧寒和莲王,还能反对不成?
感慨完了的钟幻一跃而起,招呼大家吃东西,又笑道“罢了。还是二十二郎刚才的话说得有道理,这是南家的事儿,咱们虽然想要帮忙,却也只能干看着。且看事态发展,随机应变吧!”
沈沉一眼横过去“太后娘娘很疼我!”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钟幻连忙哄她,“都说了,会帮忙的——就照你刚才说的,没全盘掌握韩震情况之前,咱们不乱来。”
说到这里,钟幻又犹豫了一瞬,问道“余绾进了韩家,还得了韩三郎的全心相待。有她在中间挑拨,只怕你跟韩家的仇怨会越来越深。
“你想好了没有?若是韩家先出手对付你呢?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着被动挨打吧?”
说到这个,刚才还各种端庄沉稳的沈沉顿时怂成了一团,苦着脸抱住了膝盖,倒向了坐榻的另一侧“不要跟我提这个。我头疼。”
三个男子看着她终于露出了小女儿情态,不由得都摇头轻笑起来。
“罢了。宫外的事,还是我们来吧。”莲王笑了笑,终于接过了话题。
钟幻跟着用力点头“嗯嗯!比起解决事情,她更擅长制造问题和麻烦。”
“师兄,你是在说我总闯祸吗?”沈沉冲着钟幻皱鼻子,然后又开始剥菱角。这一次她剥得极快,剥完了却全塞进了自己嘴里。
哭笑不得的钟幻索性长身而起,大手一挥“走!咱们去厨房!不是还要给息王妃挑些吃食?一起去挑!”
“不去!”余下三个人异口同声,甚至一起皱起了眉头“君子远庖厨。这个就算了吧。”
钟幻哼了一声,昂然走了出去“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三个人只得跟着无奈起身,且去逛院子。
午饭用毕,钟幻指着桌子上的菜,令下人们照原样给西南楼上那两个读书的“呆子”也送一份去“跟他们说,陛下跟太子要桂赋呢。让他们俩换脑子的时候,各自好好地做一篇,一会儿郡主回宫时,顺便捎去给老祭酒瞧瞧。”
萧寒面上一喜“小三十六可有日子没见着老祭酒了吧?”
“正是呢!昨天我还听太子说,老祭酒问起小公子来,听说闭门用功,还感慨了一阵子,惋惜已经辞官,不然明春说不定能给小状元当座师呢!”
沈沉说着,狠狠撇嘴,“我就说陛下这个举动英明的很。这样偏心都偏到后腰上去的老人家,赶紧去私房授课,千万别再占着高位了。
“国子监的司业教授们,如今个个学得都明目张胆地偏袒自己的得意门生,全无公平可言了!”
“那要照你这么说,明春玉璋要下场,于尚书就要避嫌。老祭酒又辞了官。大考谁来主持?”
钟幻含笑逗她,“难道让陛下亲自主持不成?还是咱们索性悄悄运作一下,让莲王殿下去抢这个风头?”
“快算了吧!”莲王吓了一跳。
几个人哈哈大笑“真是个实诚人,开玩笑的话呢,也当真。”
莲王苦笑着直擦汗。
西南楼上。
反正也没人进来,风姿仪态如今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两个人彻底放飞自我,天天头不梳脸不洗,连衣袍都是随便往身上一套就完事。
正就着满院的桂花香气奋笔疾书之际,千针敲门进来,看着二人面无表情“今日宴客,小郎吩咐,席上都是新鲜菜,拿给二位公子歇息歇息。”
两个人简直惊喜交加。
于玉璋还稍稍矜持一些,萧韵则直接冲了过来,伸手先去抢那个银壶“里头可有葡萄酒?”
“您年幼,不得饮酒。那壶酒是给于公子的。”千针哼了一声,一眼把萧韵瞪出去三步远。
于玉璋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忙先举手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