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众人对照钟幻的防疫办法进行第二次准备的时候,南悯又命晴鹤
“你去问问,能不能尽快打听一下,这个送信来的人,现在何处?”
穆瑞小意笑道“刚才下官进门时听说有人投书,心中不安,便已经命人去打探了。”
“穆主簿周全。”南悯含笑嘉许。
不一时,外头差役果然回来禀报“小人追着去了客栈,却听说那一行主仆三个,刚刚已经离开了。小人又追到了城门,听守将说,刚走,往京城方向去了。”
南悯偏头想想,点头,轻轻软软地笑“这个人倒是惜命得很。”
这跟惜命又有什么关系了?
穆瑞和那差役都有些莫名。
“哦,可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南悯问。
“听客栈掌柜的说,手面挺宽,打赏起来毫不手软。嗯,还说,极俊俏,他头一回见那么漂亮的小后生。”
差役没忍住嘬了个牙花子。
什么叫极俊俏?难道还能比得上他眼前的这一位不成?!
南悯却想起来前日在城门口的惊鸿一瞥。
“哦,那个人啊……”
穆瑞和差役没忍住对视一眼。
这位莲王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可是个风流人品……”
南悯若有所思,若有所失。
莲花郡王等人一直拖到了午后才起行。然,众人都知道事情耽搁不得,所以脚程极快。不过半刻,城门上便已经看不到大队人马的影子了。
就在这一日即将关城门之时,又有一队整肃的人马,自北而来。
守将看着他们刀枪俨然、弓箭上弦的样子,心中格外没有底气,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来者何人?”
对方队伍中飞马先过来一个小校,板着脸“幽州节度使独子、国子监监生萧韵,路过贵县。敢问驿站怎么走?”
说着,递过文书。
哦!
原来是幽州节度使家的公子要进京读书去。
守将忙笑着摆手让人把大路让开“进城第一个路口左转,直行一刻钟,路边有牌子。”
宽大的马车上,萧韵有气无力“寒哥,我什么时候能骑马?”
“这一带正闹疫病,你什么时候都不能骑马。过了这一段再说。”
萧寒难得闲适,一身玄色长袍,斜倚在马车一角,拿着一卷书,慢慢地看着。面前的桌案上,整整齐齐垒着一摞卷轴,一摞册子。
“小公子,您先漱漱口,就到地方了。”阿寻忍着笑,递了一碗热茶给萧韵,又捧了痰盂过去接着。
“谁能想得到啊!我会晕马车……”萧韵漱了口,接着却又捧住了自己的头,紧紧地闭着眼,倒在了舒服的垫子上。
萧寒抬头看看他,笑一笑,低头看书,随意地说道“大伯母让你带个大夫随队,你又不肯。”
“是啊是啊,我后悔了。”萧韵的脸已经皱成了一根小苦瓜。
阿寻笑得肩膀一耸一耸,过了一时,方道“魏县这边不是说有许多大夫聚集?来防疫的?等咱们临走的时候,挑个好的,让他跟着好了。”
“嗯!嗯!”萧韵不想说话,也不能动,但还是用手指拼命点头。
萧寒看了他们一眼“行啊阿寻,跟急需大夫的穷县城抢人。你这横行霸道的做派,很像个正宗的幽州节度使府下人啊!”
“呃……”阿寻瑟缩了一下,不敢再作声。
萧韵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没能成功,索性再倒下去,拼尽力气道“我到地方再跟你说。”
然而,就在他们在客栈安顿下来,听到最多的,却是“余娘子”三个字。
萧韵顿时兴奋了。
接连七天的晕车生涯,似乎一去不复返!
他抓着驿站的人问,又把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