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长老?”
隐隐约约间寒娘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奋力睁开眼睛,看到床前围满着为她苏醒而兴奋得欢呼的同伴们。
记忆如同退潮般回到她的脑海中,她记起来了,大约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带着会里十几个高手去江不城郊外公墓,谁料想神兵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她没受住这个亏,当场昏迷过去。
现在刚苏醒的她,又听到了一个足以让她再昏一次的消息。
“长老,外面现在都在传,是我们弑神会拿走了那墓里的东西,和平派系、荆王公会和杀神教众联合打压我们,狗屁谈判代表都已经到咱们家门口了!”
寒娘差些一口气上不来:
“去他妈的谈判代表,这个节骨眼上会长人去哪了?他去哪儿了?”
那个小会众嗫嚅:“会长,会长还在墨城没有回来。”
三个教徒数量不输弑神会的教派联合要对付弑神会,他们那该死的会长却还远在墨城?
“你扶我起来!”
气氛剑拔弩张。
破旧民居小楼楼下,荆王公会会长张古根,和平派系代灿,杀神教众周秋,真是好不热闹。
张古根脸色沉凝,很快有眼色的弑神会教众便急匆匆搬来几张椅子——他们生怕搬晚了,就来不及等一脸戾气的这位坐下好好商谈了!
“搬走用不着,快去让你们会长下来,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用不着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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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啊,椅子怎么就花里胡哨了。那几位苦着脸准备怎么搬来的就怎么搬走,还没动作,就听见自家寒长老粗而低沉的声音,犹如救星降临:
“椅子不就是给人坐的?哈哈,在下弑神会长老寒娘,既然各位喜欢站着说话我也就不假客套了,直接进入正题吧。你们为了什么来我也都知道,可是墓里的东西并不在我这里……”
“扯淡也要有个限度吧,寒长老。”
是和平派系的代灿。
寒娘不屑的撇嘴,和平派系?真是虚伪,领头的都是一副加把干柴就能就地爆炸的样子,也配冠名和平?
“知道你们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
“怎么说也要平分吧?”
还是代灿。寒娘眉毛忍不住直跳,嘴当即再绷不住:“你是不是没有长脑子?先不说弑神会并没有,就算有,就你这大脑残疾的人拿了,也简直是玷污武器!”
“一个小长老,怎么和我说话。”
代灿换上一副邪气的笑脸。他夺走没来及搬走的椅子,重重摔个四分五裂,一旁的弑神会小教众圆着眼噤若寒蝉,地上到处是飞溅的木屑。
“程允呢?他知道我的脾气,十分钟内见不到他我拆了这栋楼……我代灿从小就说到做到。”
荆王公会张古根和杀神教众周秋,似乎早料到这场面,脸上不显波动,在一旁乐的欣赏事态发展。
寒娘算是刚刚从昏迷里苏醒。碰上这破事不得不忍着头疼赶下来主持大局。她本就暴躁脾气,她本就经不住挑衅,可是这一次,她竟然奇迹一般压制住了怒火:
“椅子一把五十块。另外,会长不在。不过会长能忍你的脾气可不代表别人也能,代灿你这样,小心有一天会栽跟头。”
寒娘脸颊肌肉跳动,挤出一个笑容:“对三位说句抱歉,也许是我寒娘解释的不清楚。那这样——你们几个,”
寒娘对一旁不知所措的三个小会众嘱咐说,“再去搬三把椅子来。”
“想听的就坐下,不想听的我寒娘奉陪。我这三百斤的肉可从来没怕过谁。”
话到最后,寒娘语气低伏。
“好,我周秋就听听寒长老对那口空墓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