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府中最近可是有些入不敷出了。”
范待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大人放心,小人明天就带人去把那些刁民再搜刮一番,定让那些人乖乖地把银子奉上!”高个军官拱了拱手,谄媚地笑着。
范待满意地点了点头,眉头一皱又道:“近来城中防务如何?可有外人混入?”
高个军官愣了片刻,又道:“实不相瞒,白日里有小人手下的人探知,西街来了个打扮异样的人,看上去似乎不怎么老实。”
“那就把那人赶紧抓来!”范待一拍桌子喝道:“这类奸细一定不能混进来,否则我等之事被那河北安抚使侯蒙一旦得知,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记住,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哐当——哗啦!”
范待骂完,一甩手将青铜酒樽狠狠地砸向了地上。
而此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那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来的,另一道刺耳的声音。
“说起来,那个人可先别急着杀了。”范待端起一杯酒喝着,语气低沉地说道:“先从他身上多弄点银两出来再说。”
“呵呵,几位大人,大晚上的喝得太醉可不怎么安全。”
“什么人在此妄言!”
范待猛地站了起来,拔出剑来,眼睛敏锐地注视着四周。
而那范太守却是有些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牙齿微微地打着战。
这算是……什么情况?!
高个军官握着双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这包间他可是交代过老板,直接封锁整层楼的。
怎么可能有人潜入了室内?
而且那道声音明明像在身边,却又根本看不见人影。
而这些不是让范太守恐惧的,附近那扇窗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很明显,刺客刚才是从那里进来的!
是什么人?范待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是侯蒙的人?还是梁山贼潜入城里的杀手?
而现实,已经没时间让他们多想了。
“呵呵,各位,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
“你……你……”
范太守刚一转过身,便被面前的那个青年的身影给吓了一大跳,一把摔了下去,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楚江楼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微笑地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三个人,仿佛在和人聊天论道一般随意。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影上,明明是个儒雅的青年,看在范待三人眼中,却是让他们有一种莫名的寒意。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范待壮了壮胆,提着剑走上前了几步说道。
楚江楼却是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昂着头,在每个人的面庞上一一扫过。
而另外两个人,此刻看着楚江楼,却像是见了鬼一般。
这个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从窗户潜进来,还能这么淡定的人,他的身手光是看上去,看上去就恐怖不已。
这一次,还要怎么打?
“范统,久朗,范待。”
“你们三个人前几天去了杨家祖宅,我说的没错吧?”
楚江楼双手抱在胸前,嘴上衔着一根草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仿佛没有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一般。
“不说话吗?”楚江楼看对面的三人站在原地只是浑身发抖,却没有任何动作,仍然微笑着说:“那么,你们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和我去杨家,把你们作的恶一切交代清楚。”
“久朗,范待,赶紧把这刁民给擒住了!”
范统看楚江楼这么说,也不敢再这么坐以待毙,当即就要先发制人。
“锵!”
只是一个瞬间,久朗连看都没看请,手中的双剑就被楚江楼给截为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