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宫内哪位贵人遭刺,现下他的危险程度必然比自己重,急切逃命的该是他。
风息竹将商羽的穴道解开,丢向叶里,“所以要用你来脱身。”
叶里并未接住,任由其倒在地上,他不解,“什么?”
可听得园外侍卫脚步声,他明白过来。
自己有太子的腰牌,落入禁军手中不一定会死,但面对此人他一定会死,“我们来谈笔交易,我帮你引开他们,你放我一条生路。”
风息竹倚着一棵树,闭上了眼眸,他已疲惫至极,再不能恋战。
听到他猜中自己的心思,故作不愿:“你好似忘了方才所说的要叶姑娘性命。”
“那不过是一时口快,谁叫她伤了我的眼睛,不过你放了我,我日后不会再去找她寻仇。”
风息竹显然不信。
见他迟迟不允,叶里更加急躁,他一把将商羽拉扯过来,“我的手下已经被你废了武功,这便算扯平了,你若不满我可亲自除之。”
面对生死他的卑劣行径展露无遗。
他的心思风息竹猜到了七八分,叶里必须死,但不能死在大洲。
最终二人达成一致。
园外厮杀持续不了多久,叶里必然会想办法让自己也被抓。
风息竹远望一湖宁静,朝着身后道:“阿月,现下无事了。”
叶浅夕提着裙摆,在树后露出脑袋,她问:“叶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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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北狄王室,若是死在大洲,恐会…”
像这样的人死百此都不为过,只是若挑起战事,万千黎明遭殃。
风息竹知其忧,道:“应当不会。”
叶浅夕四顾,问他:“那我们如何离去?”
风息竹指着不远处露出一只黑影的船舶,“此湖是宫内唯一通往外界的出路,只是有一断崖,你怕吗?方才叶里来此,想必是有人为他放置好了此船。”
又要坐船,叶浅夕倒是不怕,奔波一日,早已疲惫不堪。
她摇摇头,道:“若不走此路,出了这园子,到处都是皇后之人,危机四伏,不如博一把,可你受了伤。”
尽管表现的十分自然,可她还是知道他伤的很重,风息竹撇开眼不去对上她的目光:“无事,我们必须尽快出去。”
少顷,静客园被侍卫蜂拥围堵,一条小径挤满黑压压的人群。
却无人敢踩踏一处草木,皆因皇后对此处偏执的珍爱。
清清湖泊仅是表象,众多孤魂丧命之处,显得诡异非常。
为首的统领,望着寂静无波的湖面,阻止侍卫前行,比起刺客踩坏园中一物都是要杀头的。
“大人,我们该如何向皇后娘娘回禀?”
“能抓住一个,便能向娘娘交差。”
他说的是商羽,叶里亮出太子的腰牌与叶浅夕一样无济于事,索性将商羽丢下自顾逃离。
那身量高大的统领又静立许久,见湖中除却满塘荷影随风轻舞,娇艳欲滴的幽红芙蕖外,再无一物,他无奈摇头:“我们走!”
这差事当真难办,不是皇帝的人便是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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