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夕知道萧绾柔又要故技重施,可这次她不愿玩了,“我给牲畜看病的本事可比给人看诊高明多了,郡主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萧绾柔面纱下的脸色黑青,谢姝抢道:“好你个叶氏,明里暗里的辱骂郡主是畜生。”
她说的是上回萧绾柔去柳清婉家赴宴之事,那种小场合她一向不屑,所以没去。
“谢小姐此言有误,这二字可是自你口中而出,你迫不及待将这二字扣在郡主头上,莫非这便是你心中所想?妄议皇族本是大罪,但小女不得不说,算起来陛下乃是郡主的皇伯父,谢家小姐此言是何居心?”
谢姝:“叶氏,分明是你说的。”
叶浅夕声音柔和:“我说的是什么?你又揣测了什么?”
“放肆,谢姝身为闺门女子,拨弄是非,不明事理,恶意揣测,将来为人妇,如何执掌中馈,待回府后,罚抄女规三百遍,本宫来阅。”
方才谢姝私底下议论贵妃,已然引得她不满。
整日里应付皇后身心俱疲,来主持场宴会还得看这些贵女们钩心斗角。
唐贵妃扶额好似也犯了皇后的头风症。
谢姝悄声落座,她何曾受过如此大辱,恨不能即刻离去,奈何船已离岸,但与叶浅夕的仇算是结下了。
萧阳嘉将叶浅夕的话尽收入耳,争口舌之快的女子入了谁家都是是非不断,原本升起的几分敬佩消散殆尽。
倒是二皇子萧乐游对她刮目相看。
叶浅夕重新坐下,为她倒茶的宫女轻轻碰了她一下,随后脸上的面纱掉了下来。
脸颊比旁人黑了些,的确起了许多疹子,她坐的位置在最后,无人注意到。
到让上座的贵妃和一直关注她的姜雅云,看了个真切。
叶浅夕不紧不慢地重新带好面纱,既然有人要看,那就看,好好地看看。
这样的虎狼之地,她这辈子也不想来第二趟。
萧阳嘉看到其真容时眉峰又是一皱,不说丑,脸上皮肤暗沉,带着片片黑记。
这样一看还是遮起来的好。
这副尊荣,哪怕她是大洲第一富商萧阳嘉也不愿看其一眼。
何况她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弃妇。
东宫。
“先生,您终于来了!”
能让身为太子的萧景恒如此礼待的只有叶里此人。
他卑微的模样俨然对方才是身居高位者,“还以为您不再帮我了。”
叶里摇着折扇,一路走来烈日灼热,惹人烦闷,语气也不由得坏了些,“我确实不想再帮你。”
萧景恒听了,忙替自己辩解:“燕南计划失败本不是我与母后的过错,若不是萧绾柔那个蠢货,现在兵权已经被母后牢牢掌握在手中了。”
叶里唇角微斜,冷哼一声,“你以为顾言知回朝就一定能拿到兵权?”
萧景恒又被他问懵了,“先生此言如何说?”
他望着这位一身洁白长衣,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
虽说看不见样貌,但周身气质不输于自己的三弟。
去年八月眼看燕南即将取胜,唐罡若是再得军功,怕是太子之位不保。
正当他与母后为此焦灼不安时,此人来访,出了那样一个妙计。
原本他与母后并不打算如此冒险,可北狄由北定王暂守,暂无顾忌。
因此,由红楼杀手们组成的一支队伍混入军营。
大战伊始,趁机杀了不少与自己敌对的将领,其中就包括叶舟,谁叫他发现端倪,还写了一封信。
不过宜王已将此事后患彻底拔除,自此其余将士不得不服从于自己。
留下唐罡实为稳定军心,原本顾言知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