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就像恍然大悟一般,挑了挑眉说道,“怪不得,我说张文峰一来,怎么连公厕也要封上呢。”
“那倒不一定是为了这个,有可能他是担心,凶手往厕所里扔过什么东西。”展鹏说。
“没错儿,他就是那么说的。”张超点点头,“我看技侦在那儿折腾半天,好像也没找到什么。”
“但是也不能轻易放过不是?”展鹏扬扬下巴,清了清嗓子,“现在说重点,我估计,住在平房的人,或多或少都看到过那些事儿,只不过大家见怪不怪、心照不宣罢了,可能住在平房的人,是对那种事儿容忍度最高的,因为从小就见识多了嘛。”
“看你这弯子绕的,我听明白了。”张超好笑地摇摇头。
“我就说你聪明嘛,一点就透。”展鹏促狭地眯眯眼,“还记得我刚才用的那个词儿吗?”
张超略一思忖,迟疑着问道,“鸡飞狗跳?”
“没错儿,就是鸡飞狗跳。”展鹏的嘴角浮出笑意,“你们这普查一番,肯定能摸点儿东西出来,只要别不好意思就行。”
“我越听越觉得这个活儿招人骂。”张超无奈苦笑。
“那也未必,”展鹏吁了口气,“你别忘了,热心市民还是挺多的,只要方法得当,肯定能摸出几个来。”
“我能让你带着干这事儿吗?”张超斜睨着展鹏,调侃道。
“那可不行,”展鹏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你得记住,咱俩没见过面,也没有文峰让我来这码事儿。”
“嗯,我懂。”张超点点头。
“好,咱们再说说那个死者,是叫王长虎吧?”展鹏看向张超。
“没错儿,他就叫王长虎。”张超应了一声。
“我听文峰说,他父母很早就出车祸去世了,他一直是一个人住。”
“好像是。”
“他独居,就有很多约会的方便条件。”展鹏吐出一口烟,“也许他很早就明白那些事儿了,没准儿就是在厕所明白的,所以——”
“所以他在厕所一定碰到过谁。”张超抢先说。
“没错儿,我就是这个意思。”展鹏沉吟一下,继续说,“他在那片平房,认识多少个热衷此道的人,我都不会觉得意外,但很可能,其中的一个就是凶手。”
“妈的,这回有得忙了。”张超恨恨地骂了一句,然后玩味地看了看展鹏,苦笑道,“展哥,我现在都有点儿后悔见你了。”
“想后悔也晚了。”展鹏嘿嘿一笑,促狭地挤了挤眼。
芦苇之野有蔓草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