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赵姓同僚的弦外之音,饶是王志开再单纯,也明白他话里话外深藏的含义,他不禁有些羞恼,“赵兄这是什么话!”
“我与陈将军交往已久,怎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绝非如赵兄嘴里所说,陈将军此人最重感情,人又仗义,不可能因为这官阶之事,而小看于我。我们虽然最近交往没有原先那么密切,但感情还是仍在的!”
赵姓同僚被王志开这一番话说的羞红了脸,年轻人,总是会以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执不休,他也不例外。
“呵呵,王兄这是不信赵某所说的?”
“那么,王兄又从何证明,你和陈将军的关系就如你所说的没有丝毫改变呢?”
赵姓同僚见王志开一副言之凿凿笃定的模样,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捉狭说道。
“这……”王志开犹豫道。
“难道,王兄只会空口白牙说大话,而拿不出什么证据么。”赵姓同僚伶牙俐齿的嘲讽道。
“你!”王志开气急,“那依赵兄所言,我该如何证明我和陈将军的友情非常牢固呢?”
这一届其他进朝选举上的官员们都纷纷注意到这边,听闻他们谈论的是这一届的探花和名声远扬的文状元的事情,都不由得上前凑凑热闹。
人越来越多,赵姓同僚心里暗暗兴奋起来,这个王志开,以仅次于状元的榜眼之名,在这一届年轻的官员中人气很高,混得很开,反倒是衬得家里用钱砸关系好不容易破关斩将入选进宫的赵鈤天存在感很低。
这让平日里和狐朋狗友在京都城里的地界上耀武扬威的赵鈤天有些不爽,与他交流时,也是常常因为王志开直言直语的性子生闷气,一开始,赵鈤天以为王志开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后来,相处几天之后,赵鈤天便知道王志开并没有这个意思。
由于王志开是榜眼,升官的机会要比其他人要大的多,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又因为他与文状元陈思梵相熟,所以,大家都捧着王志开,也就忍了他这个毛病,就连一开始与王志开接触的赵鈤天也是秉着这么个心思。
要不是因为今天王志开当着那么多人不给他面子,赵鈤天也不会这么找王志开难堪,毕竟,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
常年流连于世家公子少爷之中,他们一向是把面子看得比天重。
最重要的是,赵鈤天已经之前忍了王志开很多次了,这次明明就是像他所说的,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最近王志开和陈思梵并不像一开始似的,天天黏在一起,更是一起上朝、下朝,这不是关系生疏了又是怎样?
赵鈤天觉得自己没错,这次只不过是他与王志开之间积怨已久的导火索罢了。
呵呵,就算招惹了王志开又能如何,赵家富可敌国,是京都名声远扬的富商,和赵家关系甚密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多的数不胜数,他已经不在乎与王志开这个刚刚进朝的小官员打好关系了。
大家都是八品官阶,谁又能比得上谁高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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