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女子的反应,显然,他是猜对了。
“自然是因夫人更加美貌。”赵义笑着回道。
女子直接红了脸,沉默了下,说道:“之前曾有人说太子殿下是风流之人,妾身还不信,见面之时,也觉得太子与传闻不符,此刻听了太子的话,倒是信了一半。”
“哦?难道夫人不是更美吗?”赵义状似不解地反问道。
对方笑了笑:“妾身不过庸脂俗粉,在帝国太子面前,岂敢称美?”
这话实在是谦虚了。
以赵义见多识广的审美来看,他面前的这个女子,都是第一阶梯的大美人,与大司命、少司命、晓梦等人并无什么差距。
不过,他嘴上夸着对方美丽,却神情平静,目光更是平静,丝毫没有被美色所惑。
这反倒让这位湘夫人暗叹一声,果然传闻也只能信一半。
她面前的这位帝国太子,的确有着风流之态,但相比于那一点风流之态,风流而不下流,这一点就很难得。
对方称赞她的美,更像是一个人看到了一朵极其美丽的花,称赞那花很是美丽。
但称赞花朵美丽的人,却不一定会想要将那花攀折下来,更不必说是对花生出龌龊的想法了。
所以,她也只是嘴上回了这么一二句,并不真的羞怒。
对方既是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湘夫人也就不再隐瞒了,坦诚承认道:“不瞒太子,妾身的确是娥皇。”
娥皇,还真是湘夫人中的姐姐。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赵义也就知道了这位湘夫人的处境了。
想必刚刚与妹妹发生了内斗,被湘君所伤,并且没有留在他们的地盘,而是直接出来了。这一点与他知道的发展不同,但因着有了他横空出世,阴阳家的发展也与本来的样子不同了,湘夫人娥皇没有留在住处等死,而是离开了那里,来到了咸阳城外,这也未尝不是一种蝴蝶效应的结果。
赵义对此倒也并不觉得十分意外,连小圣贤庄的大当家都跑来了咸阳,再来几个原本不该来的人,又有什么可意外的?
咸阳学宫的开启,不就是为了在这时候将人都给引来吗?
赵义直接问她:“夫人可是受了伤?”
这话问的,可就太直接了。
便是娥皇刚刚向其坦诚了身份,也被帝国太子的这个问题给直接问懵了。
这位帝国太子,这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赵义哪里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他是觉得,自己正是缺人的时候,这位湘夫人来都来了,那就别走了。
他可不是谁都能占一占便宜的,对方跑到这里待着,还不是因着这里是他渡雷劫的地方?在这里待着,伤势能有所好转?
这里的灵气且不说,就说这片区域的草木,但凡是活了的,死了的,那都是好东西,都有着不同的作用。
对方作为阴阳家的长老之一,不可能看不出这些东西的好处,来到这里之后,必然已是受益过了。
若不是在这里受益,占了便宜,怎么可能在发现他靠近这个区域后还不跑,还能留下来?
是,是因为伤重不好离开。
但也不是真不能走吧?
无非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想赌一把罢了。
他的确不会拿对方怎么样,但他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占了他多少便宜,都要以别的方式偿还更多才成。
他不仅是手底下不养闲人,做为“债主”,也一向是断不肯吃亏的。
此时的娥皇还不知面前的帝国太子是个可怕的赵“扒皮”,但已是在对方的注视下,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有点忐忑不安起来。
对方明明看起来并不受她美色所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