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人的死活了,小心那日你也得了这种病根,需要求人救急的时候你可不能说别人见死不救而贪图你的利是喽。”
谁知那绿珠得了桃子的一顿教训之后,仍是不服输羸地蹩嘴反驳道。“唉,桃子姐姐,你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可爱了,咱们谁跟谁啊?一样的货色,一样的怂,还能说谁是谁非吗?”
“倒不如咱们现在就给那个老儒头来一个意外的惊喜吧,免得到时说咱们只会是乱动舌头的市井泼妇,而非真心实意帮助他人的活菩萨。”
“嗯,好是好,哪总得夫人点了头才算吧!”红衣桃子顺口回应道,再不想与那绿珠如此这般争论开来了。
然而,不等二人的想法付注实施起来,那闭目而坐的王夫人当即就瞭目相望着说道。“哎呀,你们两个小丫头别再吵了。夫人我正想趁此刻清闭空忙的时间,好好的放松一下也被你们搅黄了。你们啊,真是一对让人不省心的小家伙。”
言罢,长出一声长吁,当即又急速出言道。“好吧,我看咱们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先打道回府吧。免得府中的人又在背后嚼咱们的舌根子了,岂非又在我王某的背后平添了一条活脱脱的罪名。”
“嗯,夫人说的是,哪咱们这就回去吧。”那红衣桃子接言说着,自己就已经走近王夫人的身旁,伸出两只白嬾的玉手,轻轻地扶在
了王夫人的左臂膀上。
同时还不忘回过头去,叮嘱着那个绿珠先去结了这茶水的银子,再跟上来,一同走回白府去。
而那绿珠自然是不敢违拗的,在那红衣桃子的吩咐之下,一切皆如料想中的顺利并且把事情做得有声有色。
在小二哥的辞别下,三人款款走出了竹林茶摊,直向前面通往镇上的官道扬长而去。
三人这一路往回走,倒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事情,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在进入五松镇的城中之后,在一条十字路口的街道上,偶然听得有一伙相聚而来的人,好像又在悄悄的传扬着什么‘白府三小姐’流言蜚语的故事。
虽然偶尔听得那些围聚而来的过往人们,时不时有一些讶然的反常之举,甚至还有极个别响切云霄的尖叫呐喊之徒在挑离拨涧,众说纷纭。
但是因为王夫人她们三人一时走得大急,又怕停留下来,人多口杂的,稍有不谨就被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到那时反生出许多麻烦来,岂不是因小失大而变得得不失偿。
故而对于此间的小道消息,王夫人三人也没有过多的心思想去知道一些什么东西,只是顺耳略微倾听了一下,也不往自己的心上搭去,便带着二个小丫环逶迤而去。
回到白府,入了后院的小门,王夫人更顾不得稍停片刻的休息,连府中丫环递上来的茶也不接喝一口,就带着一份急匆匆的心情向三小姐的后厢房走去。
入得厢房,王夫人仍见白老爷还傻不拉即的呆坐在白子荷昏睡的卧槢之前,一副忧忧寡断的样子,直让人看着就生气。
在如此悲悯的状况之下,王夫人自然是火气大发的。她刚从外面回来,又经历了那刘家那老儒头独自远道而来求助白府之苦,甚至亲眼目睹了那胖女人‘赛金花’对老儒头的百般叼难和拳脚之苦,以及那么多过往‘宾客’对此举之状的冷漠和抵触,此时此刻在王夫人的心中,好像外界对白府的一切反应和言论都已经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和抵触。
所以当她在踏入厢房的那一刻,仍见白老爷表现出这一副悲怂无边的样子,自然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了。她竭力禁止不了自己心中的悲恸,直接就对眼前的白老爷破口大骂起来。
“哼,白富贵,你这个反眼无情的白眼狼,白府现在到处都是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像个扶不起的阿斗一样,假仁假义,假慈悲!哭哭啼啼的以为就可以救活你的三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