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金花’一般的。比如我了,不就是一个能与老哥平地而坐谈笑风生的城里人吗?直到此时还愿意在此陪着老哥说长道短呢?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老儒头被对面而坐的王夫人一翻捧场,果然有一些忘乎所以了,连连站起来躬身说到,“夫人之人自是不同于常人的,能如此倔就自己而甘居与一个陌生的糟老头相谈一翻,必是有所求而无所求的。”
“如若夫人信得过我一个糟老头子,就请畅所欲言,万莫轻视自己。我小老儿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矣!”
直到此时,眼见得老儒头已经说得如此坦荡,似是没有了私心相授一样,王夫人才微露宽心的说道,“不瞒老哥之说,老妇姓王,家住镇上的城南。如惹老哥不嫌老妇家下贫脊,倒是欢迎老哥到老妇家中作客见礼的。”
“一来咱们可以帮着老哥寻找镇上的白府求助,二来也可随着老哥一道去寻那遁形忘迹的金大仙人,好歹为家中求得个平安符下来,也不枉了此一道相识之哩呐。”
“夫人说的是,老头儿知足了。”
此间,只等眼前的王夫人把口中的话一说完,老儒头便马上接言应道,好像是同声相授一样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丝醋意。但是突然听得眼前的王夫人道出了自己的姓氏和家住的地址,他那一颗沉焖而担忧的心顿时变得鲜亮起来。
因为在与王夫人相
谈的这一段时间里,老儒头的心中又想起了刘老爷临行前对他的成般交代,“老儒啊,你此去不管问成与否,二日后必将归来与我话知。千万莫半途而弃,将咱们多年的恩情于意外的事故中一笔钩销了。那是受人诅咒永世不得翻身的做作,你且莫放纵了自己,与我刘家做了这恶使之人。”
心里这样想着刘老爷千呆万嘱的话,眼见遇着突然可以给自己指明道路的人,老儒头一度暗淡了的心霎时又如点亮天灯一般渐次明亮起来。因为诚如那眼前的王夫人所说,她可以帮助老儒头指道白府的位置,也可以使他在天黑之前有个落脚的归宿。
一个人在遇到绝境之后,又能遇上这样绝处逢生的机会,想来必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或设计,好与坏并没有切底的界限。
于是,在老儒头心中一翻暗自筹谋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先举礼相还王夫人此时表示出来的好,然后才恭敬地接茶在手,装作一副信旦誓誓地样子。
“我无所谓的,夫人随意就好,千万莫让这陌生的礼仪坏了咱们的见面礼数。但小老儿不知夫人还有何指教,亦请夫人坦言相告。”
说着,心里好像突然想起要如此这般一样,必然要耍起一阵猛烈的威风来压压阵头,否则就像失了他大老爷儿们的面子一样,又让外人瞧代不起,恐生变故。
可是,眼前的王夫人除了跟老儒头谈及那个‘金大仙’的去向之后,对于白府的事情她则是闭口不言,一字不提,好像已将白府之事抛之于脑后,煙灭于心了。
这可急得心中有所求助于白府的老儒头,此时显得莫名的急迫和悲切起来。而王夫人此时出格的表现,好像完全与已无关一样,从来就是左右而言而不及他。苦于窘迫的心急如焚,烦于刘老爷附耳于前的啰叨细语,老儒头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挣扎了。
老儒头霎时顿足而起,意欲辞将眼前的王夫人一人循城而进,再次碰碰自己的运气,还能不能有人告诉自己白府的去向。可是当他愤然而起之际,对面而坐的王夫人好像看穿了他的憔急心思一样,蓦然打趣道。
“老哥啊,看你这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的形情上,我就知道你必欲辞将我而去,想来你必是穸老东家之事烦心不已民。”
“既然老哥有事急在身,老妇我自是不敢担误人前程的。况且求人如求火,老妇我先前已己应将于你,必要助你一膀之力,好成人之美。”
听得王夫人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