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个老柴头,去死吧!竟敢这样当众打我‘赛金花’的脸面,我让你一辈子也走不出这个‘竹林茶摊’去!”
一时怒将起来,那胖女人‘赛金花’的满脸横肉霎时一怂,就顺势打住在那里,像个凶神恶煞獠牙露齿的妖魔鬼怪在当头一样,当即又气得浑身发抖继而咬牙切齿的猛烈吼叫开来,这热闹的场面也因为那个胖女人的胡搅蛮扰而变得火瀑异常,片刻之间竟让当场的所有宾客都为之震惊。
而就在此时,只见得那‘赛金花’嚯地一声啪案而起,顺手就把老儒头面前的这一张茶桌掀了个底朝天,更听得那杯盏茶水滴落在地上碰击的碎裂之声,‘呯呯’‘嘭嘭’霎时砸碎了一地,瞪时污秽横流,水花乱溅,一片杯残狼籍,满地荒凉……
可是场子当中的‘赛金花’,当她恶狠狠地露出这一手之后,她又顺势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把对面吓得面色苍白蟋蟋发抖的老儒头抓了过来,也不管对方是死是活,简直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直往自己的脚下摁去。
旁边的一众宾客,那里能够意料得到眼前这个肥胖的女人,所谓的‘赛金花’居然会突然表现出如此粗瀑的动作来,一时之间倒也是纷纷尖叫着,逃避着。远远的观望起来,时不时还发出一二声像是呐喊又像是助威的尖叫,那里有人还敢再近前观望二人的苦逼战斗。
最是先前那个算来还是和气的‘长髯老者’,此时见那胖女人‘赛金花’和老儒头交接上了手,又见得自己刚刚相识的老哥儿尽受着那‘赛金花’的恶处,眼急心动了好几次,眼看着就要恨得冲将上去了,但是就在他刚要出手之际,脑中猛然又闪现出那些害人的‘妖魔鬼怪’丑恶面孔来,迫使着他想冲上去的解救头的决心,瞬间又崩踏起来,犹豫着欲前不进。
那‘长髯老者’这一担搁,外边在一众观望的宾客人群之中,虽然有那么几次有人想要冲上去解围息事,怎奈那胖女人‘赛金花’实在是可恶之极。
总是在欺压那老儒头的当儿,又止高气扬地腾出手来,一边指着欲近前制止她这般泼辣放肆不经的宾客,一边又睥睨地审视着被她压制在跨下的老儒头,随心所欲地增加着打压的力度。
场面上,胜利者嘴中奔放出来的嗷嗷的尖叫之声,和被压制者苟延殖喘的叹息之声,连绵不断,交潜袭击,直刺激着每一位在场围观宾客的人心。
可是,即便就是那场子上充满了血腥的恐怖和无情的嘶叫呐喊,此时此刻的他们就像是无动于衷的木偶一样,只能是眼观而手不动了,一时任由场面上二人的丑恶撕扯和争斗持续下去。
而此时的老儒头却像个被人拆磨和休侮的病猫一样,既被那个横跨在他身上的胖女人‘赛金花’整压得叫苦不迭,又被外边一众围观的各位宾客没头没脑的嘲笑和戏谑起来。
一时间,各种耍笑的吆喝,以及那些故意吹捧出来的尖叫和胡哨,甚至还有那些俾俗之人的肮脏之言,不时飞扬回旋在这小小的‘竹林茶摊’上空。
面对眼前突然出现这奇葩的阵势,那茶摊里的小二哥和店主是非常着急而又毫无办法的。二人虽然几次围着那胖女人‘赛金花’跟前不停打转,左右而言地求爷爷告奶奶的衰求着,甚至是倔膝于口舌之能的规劝和劝勉,但是终是没能打动那胖女人‘赛金花’的半分慈悲菩萨之心,能够从从容容放过被她整蛊得一脸丧气的老儒头。
可是,说真的,那‘赛金花’此时表现出来志得意狂的情形,真的是急坏了这‘竹林茶摊’的店主和小二哥了。纵然是一时劝不开二人的这种扭打之势,但是担搁了自己的生意才是他们心头上最大的坏处。很有可能那店主和小二哥在心里面原本就是这样想着的,势必趁着今天这个难得的爽朗天气和好日子,能多挣一点辛苦生活费,也好过日日生活在那‘妖魔鬼怪’的阴影笼罩之下,搞得大家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