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山河的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架势就横在大厅中央,刘雨儿又见缝插针地鼓动道,“娘,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呐。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
“我问你,爹那一点比外边的男人差了。凭爹的本事和模样,只怕找个三妻四妾七房八姨大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哪知刘夫人一时听了刘雨儿之言,心中更是气鼓得凉嗖嗖的,那里坐立也不是,万般难受。眼中气愤的怒火,好像就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挑拔离间的家伙,一把火毁之于众了。
但是,刘夫人终是极力忍住心中就要瀑发的怒火,没有让自己此时炸裂开来。只恨得气愤休休地往后面摆着的大师椅上一座,重重地拍了一拍气得干裂的胸口,顿时坐落了下去。
随即右手往旁边的八仙桌上一摸,居然什么也没有摸到,直气得她带着干涊的声喉慨慨地囔道。“水,茶水!你们这些伺候茶水的下人都死到那儿去了,老娘的嘴唇都快让你们弄得干裂起来了!也不见有那一个下人送上一杯水来。”
目睹刘夫人突然扳起的凶恶之状,近旁的刘老爷瞪时出言相劝道。“夫人啊,你怎可以雨儿的谎诞之言戏以为真呢?眼下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但是咱们现在还是以和为贵。再有什么脑火的事情,也等过了那仙人预言的三日之期再说。”
“等…等
…等…再等下去,只怕老娘的位子都被外面那些戏子和令人鸩占鹊巢了。”
平白无故被刘夫人狠狠当众喷了一脸,刘老爷脸上刚刚升起的一缕笑容顿时又疑固开来。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极不情愿的开腔说道。“夫人啊,儿女戏言,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再说了,我老刘和你风风雨雨都走过几十年了,我的心如何你不明白和子解吗?”
可谁知刘老爷这么一说,却像偏偏点燃了刘夫人心头的怒火一样,顿时扭头,吼声如雷道。
“哼,老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俩合伙来整蛊我啊?说什么白府的三小姐能救女儿是假,你心里打的是什么馊主意才是真的。”
“你啊,别在演戏了,想怎么着?还得老娘点头同意呢!”
刘老爷的心头又是霎时一怔,胸中的怒火莫名而起。可是就在它要冲口而出之际,他怱忙看了旁边的刘雨儿一眼,只见刘雨儿就像一只木纳的呆鸡一样,此时此刻站在那里已显得无精打彩。
刘老爷顿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连忙低下头,思虑片刻,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可困守在厅中的一众人员,仿佛都被刘夫人突然变异的表情惊吓得不知所措一样,全然一言不发地看向了她。
而那一个在厅中伺候茶水的丫环,形容更是像都惊吓得丢掉了魂儿一样,整个人如铁打的筛子在猛烈的摇晃中,颤魏魏地端着一杯热茶水从厅门前走了进来。
到得刘夫人的跟前,那丫环正待低首把茶杯举高过去,请刘夫人饮茶。那知旁边的刘雨儿看得心急,一个箭步抢将过去,训要接杯在手。
突然听得一声尖叫,就见刘夫人此时伸出来的手,正好打落在那一杯不冒着热气的茶水上。她一个猛然缩手的动作,就见得那丫头端的这一杯热茶水,霎时从二人的手中脱落下来,直落在此时走近上来的刘雨儿的裙脚下。
不知刘雨儿是怎么躲避的,只见她惊吓得连忙掂起脚尖,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想努力避开直落下来的热茶水。可是等她跳将起来直落在地的时候,刘雨儿脚下的鞋跟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不偏歪斜直落在她还没有掂起来的裙边上。
这时,刘雨儿再想躲避开那直落下来的热茶水已是不可能了。只听得她‘啊’的一声尖叫,非但没有躲避开那直落下来的茶水,而且连她自己的整个身心也跟着突然挪不起的脚跟,失去了重心的引力而重重地摔了下去。
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