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怕这世上也是没有谁能与你们相比了!”
冷冷说毕,也不多瞟一眼横在当中的王夫人一下,刘爷就直接转身向一旁站着几个粗汉挥了挥手,好像是示意他们几人走上前去,把昏蹶在床锦之上的白家三小姐抬将出去,不让她再呆在此刻窝火的家瀑之中,无辜蒙受半分伤害。
那几个壮汉会意,也不多言,走将上去,就要扶起白家三小姐民,慢慢往刚才那一副简易的担架上安放。
就在几个壮汉准备抬人,手忙脚乱的一刻,只听得当中一声老妇人的尖叫,紧接着就从半空落下一摊恶毒的冷言蛮语来。
“哈,哈,这世上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上门做客的,不分宾主之礼也就罢了。可恨的是居然还管起人家的家事来了,果真是少见多怪了!”
王夫人这样嚣张拨跽的说毕,也不对在场的刘爷等人再指名道姓冷嘲热讽一翻,径直就向昏卧在床槢之上的白子荷走去。不过她这一走将过来并不简单,竟然不忘一边走,一边又漫不经心地自问自艾道。
“哎,老娘这一副为人操心的劳碌命呐,一片好心真是枉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说罢,突然眼子珠一瞪,径自快速地往白子荷身上扫视了一眼,马上又回过头来对着房中的李伯和刘爷等人冷笑道。“唔,老爷子,李伯,还有这一位外来的不知
名字的‘大爷’,我知道你们的心里,现在一定是恨死了我这个无情无义的白府女主人了!但是没关系,我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的。”
说着,这个王夫人的话语总算停顿了一下,只见她略微舒缓了一口气,又定定地回过头去,盯着床上的白子荷似是有满腹心事和委屈的说道。“世上之事,千奇百怪;无常之物,人心不怙。正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忧?咱们不是在同一个位置想事情看问题的人,又何必求人识已之心呢!”
此时,寂静的厢房内,万籁无声,就只听得王夫人自己这个轻轻的叹息了,似是意犹未尽的糊言乱语一般,随意而起,顺心而生。
瞬息之间,但见得王夫人摆出一副忧忧而愁的脸容,好无奈的出口说道。“罢了,罢了,这世上有一些事情还是要向人说透的好,否则,一旦隐忍下去就会把知情之人彻底压夸。”
“我不想做你们口中的那个替罪羊,任人评头论足,捏造是是非非。我也不想让任何人误解和伤害自己,毕竞受人伤害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请各位不要对老妇抱有什么成见,我之所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和照顾好我的家人不受伤害罢了,于情于理又有何之错呢?”
说话间,众人明了王夫人这样叙说的主意,是在为自己辩白的同时,也在善意提醒外来做客的刘爷等人要正视自己,万不可夺了这宾主之礼的成见,要不然她王夫人也不会坐视不管,任其自然。
已听出了弦外之音的刘爷,这时翻然一怔,好像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一时渡前几步,冷冷地蔑视着眼前这个已令他有所嫌弃的王夫人说道。
“嗯,王夫人,作为一个普通女人,想方设法来保护和照顾好自己的家人不受世道的伤害确实没有错!在这个世道之上,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个至理的准则,必不可渺视。”
“但是你刚才所表现出来的错,就错在你一个人对他人恶劣而蛮横的态度。你说对自己的家人尚且如此蛮横霸道,对别人而言可想而知了。”
“我作为一个受过白府恩德的外人,尚且看不过刚才你所作所为的恶劣事实,就不知你王夫人的心里是不是铁石心肠了。”
原本是自己有意指向人家的,不想自己的好意反而被人家当成了驴肝心肺,这胸中的恶焖之气顿时不打一处生来,直逼得王夫人那肥胖的脸容立即变得僵硬起来,仿佛受了十二分的指责恶气一样,浑身上下激痒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