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白府大院这个大门口去。”
除了那个肥壮而妖艳的半老妇人不把白老爷的放当一回事之外,房中余下的众人,突然听得白老爷这样拼命一吼,而且还语气决绝地拿出了人间‘休妻’的铩手锏来说事。大惊之下,众人那惊异的情形当即就全然铺张出来,一副副惊骸得神色各异而又极其迷惑不解的样子,就如同根雕的艺术品呆呆地耸立在了那里。
而旁边的刘爷,在几次嗡动的嘴唇和闪烁的眼光之中,终于在瞟向李伯的那一瞬间停止了下来。因为他此时也丧气地瞥见李伯一时无奈的叹息,正从他的眼角余光中默然流出。
而余下旁边那些粗使的下人、丫环和婆子,则更是噤若寒蝉了。见此之状,那里还敢再插上一言半句。
霎时,整个装饰精美的大厢房,在白老爷和那个半老妇人凌绝的语气中,又陷入了异常压抑的沉默和寂静之中。只等那个一点即燃的导火索,一时嗞嗞作响,突然将这个沉闷而压抑的空间完美引爆。
而厢房内,眼前所呈现的一切正如剩下众人脑中所挥化出来的情景一样,一山岂容二虎。二虎相争的架势,迂然难解。
在被白老爷一通怒吼的怼怂之后,但见得那个肥壮而妖艳的半老妇人,顶着一声‘母老虎’的尊号更是不虚此时,一声大吼,又把房中余下众人揪紧的心,高高地抬举到了半空
之中,就等着那一声‘阿’然的跌倒之响,随即尖叫而起。
“哈,哈,笑死老娘了……”
“你个糟老头子居然想休掉我?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
“老娘真是被你逗死了,想不到你家个满头长发的糟老头子还如此作溅老娘呢?你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没空理你这个老东西的馊主意。”
那个肥壮而妖艳的半老妇人突然这样讪笑着说,一副极其张狂而冷酷的样子就气怔休休地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仿佛她此时此刻也不把谁放在眼里一样,只顾着自己心里的爽快和舒心就行,决不会再顾及他人的一切感受和颜面。
一时间,房中的白老爷又被这个肥壮而妖艳的半老妇人,当众狠狠打了一脸不是,心中郁积的怒火顿时又要飞涨起来,真接蹶起他那一张紧闭的嘴巴,就向那个半老妇人的脸上和身上狂飙喷语而去。
“你个老妖婆还有脸说你为空虚偌大的白府好?现在咱府中的‘三儿’明明就处在别人的挑唆和疏摆之中,你这个一家之母不帮其脱困也就罢了,反而还大张旗鼓来打击报复她。”
“你说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妖婆,还有什么资格担当一家之主的母仪之威!你呀,还是趁早死了这一条害我三儿的心吧。否则,老爷我也不是对你一直忍让和谦卑的。”
“哼,老娘还没有正儿八经向你兴师问罪呢?你倒是先向老娘开起硬仗来了,难不成真是让老娘怕了你不成?”
“你说老娘处处和别人挑唆和疏摆你的‘三儿’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指责老娘不配做这一家之女主啊?老娘不配做一家之主,难道你那个庶出的‘三丫头’就配做了吗?”
“你也不想一想,这么多年来是谁在撑着白府这杆大旗?是谁在撑着白府这一张在外的颜面!是你?还是我?”
一时间,那个肥壮而妖艳的半老妇人越说越激动,越闹越凶狠,差不多就到了街头市井泼妇耍濑,毫无忍让,一味猛力反击的惨烈程度了。
这火瀑的场面,不但听得房中的众人一阵头皮发麻,而且连背心也直冒冷汗。
真像得理不让人,好好的一场闹剧,那肥壮而妖艳的半老妇人直接就把一腔怒火的茅头,指向了当中出言而吼的白老爷。这情形,仿佛在她的一副汹蛮淫威之下,不管你是神是鬼,就算你是白府的白老爷此时此刻也得乖乖听她的懿旨气使。否则,必有一通好果子让你大吃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