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颤抖开来。因为在刘爷切底掀开白子脸上那一撮发屑的片刻,他也清清楚楚看清了白家三小姐整个人儿。刘爷说的不错,眼前这个昏中蹶了的女子就是自家府上的白家三小姐。
如今听得那老根头突然吆喝上了自己,那陈义仿佛突然获得无罪赫免一般,丢下手中的器械一溜烟就向白府的内院奔去。
那知他刚跑出了二十多仗,就听得有人在背后突然叫道。“陈义,你跑什么跑,慌什么慌,前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你这样惊慌失措,没一点规矩了。”
陈义霎时回头一看,心头马上像乐开了花一样,立即开声叫道。“李伯,快,快到前院去。三小姐回来了,正等着你去待见呢。”
声落话止,就见一个蓝衣老者从后面的小花径走了出来,一脸惊讶的反问道。“哎,咱家的三小姐果真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李伯,三小姐果真回来了,你快去待见吧!”
陈义乐得一时连声补充道,上去拉起李伯的手宛就往前院走。
白府前院,眼见那领头的家丁转身而去,怒气十足的刘爷此时才缓缓平息了下来。他又返身到折子荷的跟前,轻声唤道。“三小姐,三小姐,你能听得到我的说话声吗?你快醒一醒啊,李伯马上就可以给你服用汤药了。”
一连叫了几声,躺在那
担架之上的白家三小姐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一副熟睡如同婴儿的样子。刘爷的眉头忽然紧皱了起来,他突然想起张五爷说过的话来,即使便白家三小姐一时能醒过来,若是没有那药引子终是熟睡如常,直至安危消逝不见。
瞬间,所有的疑虑又一齐聚集起来,直压在他那炯直的眉头之上,刘爷莫名的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一眼那昏睡如同婴儿的白子荷,怱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就要怼上那老根头的时候,只听得那院落之内突然传来了陈义的高喊之声,“李伯来了,李伯来了,你们都别吵了。”
刘爷循着那个声音传来的院落望去,只听得院子东边的拐角之处果然传来了一阵蟋蟀的脚步声,跟着又传来一声苍老而惊悚的反问,那声音好像拖得很长和说得沉焖。
“扬老大,果真是咱家三小姐回来了吗?你看清楚了吗?你确定别人送回来的就是咱家的三小姐?”
“李伯,我看清楚了。那个躺在担架之上的受伤女子,千真万确是咱府里的三小姐。是院子里这一位自称为刘爷的人把咱家失踪了的三小姐送回府来的,你快过来给人家个问信吧,免得又要怪我怠慢恩人了。”
那个被李伯称为杨老大的老根头一时大声答道,好像他的确认和一派说词,准能让迎面而来的老管家李伯深信不疑一样,就只等着他马上安排别人过来服待昏睡了的白家三小姐。
被老根头这一句补充,那李伯似乎早已深信不疑了一样,立即火急火燎地快步走过来,俯蹲到那担架之前突然惊讶地叫道。“三小姐,三小姐,果然是你。老奴还以为先前一别,就再也见不着你了。我,我这会儿都跟老爷把你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了,谁知你竟然大难不死,恰逢贵人又回来白府了。”
“哎,老天果然是不负善良人,像咱家三小姐这么广积善德和慈悲的人,怎么可能不受老天庇护,逢凶化吉,赖德以生天呢?原来果是老奴多虑和失察了。”
“真是谢天谢地,谢谢这位大恩人了。”
李伯一面啜泣说着,一面转身面对上了跟随过来的刘爷。可是,不等刘爷拱手作礼说话,李伯他人却先尖叫起来了。
顿时,手指着对面的刘爷猛然一怔道。“你,你,你不就是今天早上在喧闹场中那个围困咱们三小姐的领头人?这,这一会儿,你们怎么又舍得放归我家三小姐了。不会是你们之中又耍起了什么奸计来谋害我折府吧?”
刘爷和那几人霎时一愣,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