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定目疑望了左白枫片刻,突然情不自禁的掩嘴卟哧一笑道。“左白枫,你这是怎么了?和我说话间就变得一腔面红耳赤桃色纷飞了?你可不能吓我哟。”
说完,没等白子荷把耻笑左白枫的情形如同朝霞横飞的壮观场面形容出来,她自己就突然闭嘴不说了。
仿佛一个犯了错误而被爹娘重重惩罚的小女孩,羞怩地呆立在当中,不言一语。而她原本娇俏的脸色,霎时也像落日的晚霞一样绯红闪耀开来,像一朵没落枝头的桃花,形容粉嫩,娇气夺人。
此时,左白枫想要细言解释,白子荷已经美眸一闭,含羞地低下了她那一双晶亮如珠的不汪汪的大眼睛。两手急速地挍绊在一起,不停地扭结着身前的半条衣襟,那娇涩温柔的样子好像溺不禁风。仿佛夜是注定要来的,而黑暗总是要被光明取代的。
二人又这样相对静待了一会,白子荷才叹息着一腔幽怨道。“左白枫,我以为你还是五百年前那个不动情心的君子呢?谁知你轮回五百年之后却也是一个轻易动情的凡夫俗子。经不得诱惑,经不得苦楚,你就有了这一般的轻俘非份之心,难道这就是我轮回之后的因果报应吗?”
“你还是我五百年前那个古朴有情有义舍身为我挡去那穿心一剑的左白枫吗?”
如同突然被人揭穿了自己的老底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赤祼地展现在了别人的眼皮底下,自己再没有一丝一毫隐私可言。
左白枫此时急得如热锅上蹦跑逃命的蚂蚁,极力想掩饰着自己毫无私密可言的躯壳,半张着干瘪的嘴唇哑哑地回说道。“白子荷,我那有你说的那么肮脏不堪啊?人家只是不大习惯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单独相住一起罢了,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脑中所想的那么龌龊。我左白枫堂堂一个学道修仙之人,岂是那样没有半点抵抗外御诱惑心神定力的。”
“如果这么容易就让自己情心浮动,被外在的事物所诱惑和吞噬,那我左白枫岂不是白担了学道修仙这么些年。而且你还说我就是你白子荷轮回五百年之后要找的旧人,你不会认为你当年可以将生死相托的那一位旧人是这么没有修为和定力的吧?”
原本初怀警戒和微漾打趣的心被人家无情的沷泻开来,白子荷刚刚溢出的满腔情絮就如雪打满霜的茄子一样再也挻活不过来了。她整个人和身心仿佛刷地颤抖和摇挄了几下,如雷炸裂开来,瞬间变得灰飞烟灭,花容失色,娇靥全无。
白子荷讶然地张大一双惶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情绪已变得有一些情激动,脸色变得酱紫的左白枫慢慢搭讪道。“白枫,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你情心暗生。我只是想我狐仙一簇常常被世人骂以为风流淫污的典范,专事鸡鸣狗盗之事辈。那知在晴色面前,你们世人才更是这些情秽祸乱的制造者和罪魁祸首。”
“我们这些世人眼中所谓的狐仙或者狐妖,只不过是替人代过,担当被外来定性的罪名罢了。对于我们这些狐仙或者狐妖一簇来说,这是天底下何其冤屈的造孽啊!”
“如此之说,狐狸精”这永世的恶名和罪名,我们狐仙一簇得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了。”
小桃突然走过来恨恨不忿地插嘴道,“哎,这人世间的事就是怪,明明他们就是花心大萝卜一个,见一个爱一个,偏说人家是专事勾魂摄魄的狐狸精。”
“除了他们能够这样粉饰大平之外,估计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异类能这样画皮画虎难画骨了。”
看着小桃怒成了气喷休休的样了,又见白子荷一时委倔得动了容颜的情形,左白枫急忙出言安慰着说。“子荷,你可千万别这样想。”
“你们狐仙一簇和尘世的恩恩怨怨,可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够解决和说明得了的。这由来已久的成见和代沟,我们辜且不去管他。只要你我完了这上苍垂怜于耳的五百年的可怜和恩赐,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