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结痂,还越来越严重,才弄成今天这样的。”
谭老爷的话听着好像没什么,但仔细揣摩,这里面的事情就不简单了。
“这事你要好好查一查。”作为朋友,卫巡抚不得不提醒。
谭老爷心里也是有怀疑的,朝四周看了看,“我那侄儿这些年一直无所出,要是奕儿再出个什么事,我们嫡出一脉……”
卫巡抚听出了言外之意,沉默了许久,“树大分枝。”
一直犹豫的谭老爷这一刻似乎下定了决心,“大人说的是,且等我家侄儿从新安县回来,便与他商议此事。”
等谭明奕再次被抬回他的主卧后,古月兰放松的坐在屋里喝了口茶,正想出去和谭老爷说说情况,隐约又嗅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
她轻蹙峨眉,心里很是不快。
该死的,她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结果有人还想害死谭公子,这跟砸她的饭碗有什么区别!
先前一进屋她就闻出屋里的气味不对,她本不想蹚这些浑水,只交代把房间重新打扫一番。
谁知背后之人胆子那么大,竟然当着她的面就要故技重施,那就别快她不客气了。
不多时,小厮端来煮好的汤药,古月兰接过药碗闻了闻,才道:“汤药我们来喂,你去把谭老爷请过来。”
小厮应声退出去,不一会谭老爷和卫巡抚就过来了。
继续阅读
二人站在门外,探头往里看了看,发现古月兰正在给谭明奕施针,便都安静的站在门外不说话。
被银针扎醒的谭明奕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一碗药就送到了他嘴边。
救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开始吞咽汤药,等喝完后,才意识迷糊的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爹请来的大夫。”古月兰说完,往他身上又扎了几针,迷糊的谭明奕再次睡了过去。
古月兰一边施针,一边和方青梅道:“这套针法有助于药性的吸收,对他身体恢复有益处。”
方青梅认真的听着,不懂的地方还多问了一次。
半个时辰后,古月兰拔了银针,才走到门外和谭老爷说话。
“人我是救回来了,但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谭老爷的本事了。”古月兰这番话,就连卫巡抚都听出了不对劲。
他看了谭老爷一眼,轻声询问:“古大夫,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古月兰朝卫巡抚笑了一下,“屋里的东西都换一换吧。”
此时,屋里的方青梅已经收拾好药箱出来,“三嫂,东西我都收拾好了。”
面色阴晴不定的谭老爷已经恢复如常,朝古大夫深深鞠了一躬,才道:“古大夫,还请您留下照顾犬子三日,老夫必有重谢。”
古月兰喜欢治病救人,但她讨厌麻烦,而谭家此时就是一个麻烦,说不定还会给她的生活造成影响。
看出她的迟疑,卫巡抚不得不站出来帮好友说话,“古大夫,本官保证,此事一定不会牵连到你和你的家人。”
卫巡抚都这样说了,再看谭老爷一脸真诚,古月兰勉强点头答应。
当天夜里,不止古月兰和方青梅休息在谭明奕的院子里,就连谭家的两位夫人也休息在此处。
半夜三更之际,古月兰隐约听到前院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吓得睁开了眼眸。
等她发现睡在身边的方青梅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时候,嘴角微扬,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三天,将近午时,昏睡了两天两夜的谭明奕总算醒过来了。
看到娘亲和大伯母守在他的床边,嘶哑着嗓音道:“水,喝水。”
“奕儿醒了!快,快把温水端过来,奕儿要喝水。”谭夫人激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