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舟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挂着水滴。几滴晶莹从他的鬓发滑落,砸在光滑的胸肌上,顺着线条分明的纹理最后没入劲瘦的腰腹。
腰腹上挂着薄汗,性感得一塌糊涂,看得林若溪心跳加速。
这身材和五官,哪怕放在影视圈也是一流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穷得叮咚响的无业游民。
赵砚舟垂着头,眼眸宛如黑曜石,一瞬不瞬盯着林若溪看。
半晌,他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来。
“这半个月第几回了?”说完,赵砚舟挣脱林若溪的手,大步走到餐桌旁坐下来。
早餐一如既往的毫无新意,不是红薯、玉米就是鸡蛋,瞬间胃口全无。
“舟哥,求你了……那帮小混混吃人不吐骨,讨不到钱,会泼红油漆砸门,一窝端。你的脑袋不是还没好全么?要是我家被砸,你也只能睡大街,不利于养病。”林若溪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趴在餐桌边缘可怜巴巴央求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忙我帮不了。”赵砚舟斜了林若溪一眼,眼底写满嫌弃。
他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
林若溪赶紧夹着尾巴讨好:“舟哥,我被那帮小混混带走,谁给你做饭?”
赵砚舟拿起红薯又放下,剥了一只鸡蛋摘掉蛋黄后往嘴里塞,眼神微敛:“我要吃肉。”
“阿?”林若溪瞬间脑补了三万字的狗血情节。
这狗男人的车速……也太快了吧?
赵砚舟瞪了她一眼,表情十分嫌弃。“把那帮人赶走以后,中午我要吃肉。饭桌上一点荤腥也没有,我迟早营养不良!”
他是病人,而林若溪这个葛朗台每天只给吃粗茶淡饭,还美其名曰是健身餐。
说到底就是抠。
那天他亲眼看到她把从超市买回来的肉藏起来,该不会是偷偷一个人吃了吧?
“还有,给我买身新衣服,内裤我不要地摊货。”赵砚舟极度嫌弃身上土不拉几,又廉价的老汉背心和沙滩裤。
“好好好,都给你买……他们还在外面,赶紧帮帮忙!”林若溪担心赵砚舟改变主意,一口应了下来。
双手合一,态度虔诚。
见状,赵砚舟端起豆浆一口气喝完,用手背飞快擦了一下唇角,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门打开的瞬间,原本围在门口的小混混被男人强大的气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赵砚舟身高一米八九,如同鹤立鸡群。半个月没刮胡子,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光站在那里有震慑的效果。
“找谁?”他的声音冷得就像裹了一层厚厚的冰渣子。
为首的黄毛缩了缩肩膀,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们……找林若溪!”
“找她干什么?”
“她的男朋友连本带利欠了我们二十万。”
赵砚舟眯了眯桃花眼,嗤笑一声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她的男朋友要钱就好,来这里干什么?”
站在后面的高个子男看不下去,挤上前骂道:“当初她男朋友借钱就是为了买房子结婚,现在人跑了林若溪就得还钱!要是到期不还,这套房子归我们!”
林若溪气得胸痛。
当初她是瞎了眼,才会在银行的贷款合同上签下担保人的名字。
这些乱七八糟的网贷压根就没听过,跟她何干?
“钱没有,命有一条!”林若溪仗着有赵砚舟撑腰,说话也硬气起来。
黄毛看到林若溪,立马像只炸毛的野狗:“贱人,躲了那么久终于敢出来见人?兄弟们,上!”
话落,赵砚舟挺身而出,右手落在黄毛的肩膀上,一旋、一拧,胳膊顷刻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