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巴山钢铁厂到川西少数民族地区兴建小水电站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赞成,你是一意孤行非要兴建那个水电站。同志,你是学钢铁专业的,我是学测量专业的,不说用专业的知识分析,就是用一般人说的以农村妇女算小账的方法算,那个水电站建成以后维护成本是很高的,这划算吗?你当时一意孤行,把班子里其他人说的一文不值,现在怎么样?你是不是还觉得这个项目好?”
柏智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厂长同志,钢铁厂机构改革调整应不应该?是完全应该的。可你只凭自己的好恶进行调整,而不是为了工作方便调整。以前各科室自己管小车,减少了几个管理岗位不说,各部门用车还方便。而你却一意孤行要把车集中起来管理,美其名曰是预防腐败,其实你是培养了一部分人腐败,有关系的人用车方便了。厂长同志,就这一条,机关大多数人对你就离心离德了,不愿与你走近了,但碍于你的权威不得不当着你的面说你做的好。当然也包括我在你面前说你的好,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柏智不服的眼神看着李子木。
“厂长同志,你是一个特大型企业的领导,按照企业的规模与行政级别套,你算是厅局级领导干部了,可你认为自己是一把手就一手遮天,说话非常随便,当儿戏一样……”
柏智打断李子木说:“我怎么当儿戏了?”
“厂长同志,在酒席宴上,你是不是说过你把这杯酒喝了,我让你当什么什么?你不喝这杯酒我马上撤了你的职,把你发配到大山上去的话?”
柏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是在酒席场合说着玩的!”
“厂长同志,酒席场合吹牛说笑话是可以的,但要分人,更要分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你一个堂堂皇皇的钢铁厂的厂长,厅局级领导干部竟然因为不喝酒就撤人家的职,就因为有人能喝酒,你就给他加官进爵是不是太儿戏了,别人普通职工群众怎么看你?”
“我……我……”柏智好像没有开始那股气势了。
“厂长同志,不说其他的事了,就说说我的事吧!我这个监委副书记真的算不了什么,可是你在动我的时候你想过后果吗?你轻易动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你想过没有?”
柏智愣愣的看着李子木,好像说,你算老几?
李子木笑了笑说:“厂长同志,我这个所谓的监委副书记真的算不了什么,我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官在看。你发现没有,为什么钢铁厂开会的时候我很少坐主席台,我就是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什么官,你们才是官,所以,我是尽量不坐主席台。可我的位置非常特殊,你要动我必须掂量掂量,可你是怎么做的?”
柏智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明白过来,这个人真的是刚愎自用极了。李子木想,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管后面的结果如何,也要把话说完,他就是撤我的职我也要说。
李子木看着柏智不服气的样子心里既有气也有些可怜他。一个大型企业的厂长竟然没有政治敏感性,还当什么厂长?
李子木望着柏智说:“厂长同志,我李子木虽然不算什么,可我坐的这个位置可不一般。我虽然在你们的领导下工作,但我行使的职权是代表监委,或者说有时候是代表上级监委在监督你们,你要动我是你的职权,可你想过没有,你动我上级领导和监委会怎么看怎么想。表面上看起来,我的任职时间长了,该换一下位置了,这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质上是你看不惯我,我没有按照你说的把申光颜书记一下搞臭,你就要我自己主动提出来走人。厂长同志,你以为上级监委领导看不出来吗?省公司监委领导为什么专程来巴山看我,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把我搬开了,你以为你解除了我这个不与你一心一意的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