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山长,“山长,张泽作的诗十分一般,哪里比得上学生作的诗。”
周围的人回过味儿来,看着口出狂言的凌琛,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是年轻气盛,一点儿转换的话都不会说。”
陆宏闻言脸色不变,“你作的诗水平如何,老夫还是能评判一二的。
看样子是平日里在书院里过于懒散了,才养出这般傲慢无礼,自视甚高的模样,真是败坏了我荆州书院的名声!”
此言一出,凌琛高高抬着的头,垂了下来,大受打击道:“山长息怒,是学生言行无状,都是学生的错。”
凌琛能入荆州书院读书,全靠着家世好,有平阳郡主从中斡旋,陆宏自然愿意开方便之门。
但是,今日凌琛做的事实在是太过了,当着不少学子的面,质疑陆宏,往严重里说就是不敬师长。
陆宏见状,摆了摆手,“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希望你能记住今日这番教训,戒骄戒躁,潜下心认真学习。”
凌琛不敢再反驳陆宏的话,乖巧地应下,“谨遵山长教诲。”
看了一场好戏的张泽,脸上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一脸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陆宏看了张泽好几眼,这小子真是有意思,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是个有趣的小子。
“张泽,刚才的事,是老夫教学生无妨,老夫替他给你道歉。”
张泽立马接过陆宏的话,“陆先生并未做错任何事,反而替学生出了头,学生感激不尽。”
态度真诚而谦和,朝着陆宏拱手道。
“今日是佑安兄的好日子,正如陆先生所言,满园明媚的春色,实在不该为了些许小事打搅了在座诸位的雅兴。
学生刚才所作的诗,就是给宴会添加一些趣味,能得到陆先生的喜欢,是学生的荣幸。”
张泽这番谦和大度的话,收获了在座不少人的好感。
小小年纪面对旁人的咄咄逼人,能够泰然自若。
作了一首好诗,面对陆山长的夸奖能够不骄不躁,不愧是今年的府案首。
陆宏听完,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张泽,你很不错。”
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精致的帖子,递给张泽。
“不知你可愿意到我荆州书院进学?”
众人看直了眼,恨不得替张泽答应,那可是陆山长的亲自下的帖子啊。
一般人哪有这个待遇,张泽还未取得秀才功名,区区一介童生就能入荆州书院。
还是陆山长亲自邀请,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这好事怎么就不是他们儿子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泽,要是眼神能杀死人,张泽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张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求证似地看向陆宏,“陆先生?”
陆宏毫不吝啬夸奖道:“你是个可造之材,一直窝在襄阳这种小地方实在是太埋没你了。”
张泽闻言,朝着陆宏感激一笑,“多谢陆先生抬爱,学生定不辜负陆先生厚爱,入了荆州书院定然潜心学习。”
陆宏很满意张泽的回答,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
“好,老夫就在荆州书院等着你来。”
陆宏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到自己座位。
今日的主角是王佑安,眼看着就要开席了,不能不给主人家面子。
李辉、李玉仁脸上满是笑容,就连一向稳重话少的萧远山都露出了一个笑容。
李辉竖起大拇指,夸奖道:“泽弟,真有你的!”
柳浩南凑了过来,小声咬着耳朵,“这下好了,泽弟你去了荆州书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