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祖宗,可是为了一家老小的活路,那时候就都不算什么了。
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向能看见的最近的山,我们毕竟是逃出来的,不敢走大陆,只能抄小道。
望山跑死马,这不是道理,是事实,是真理。
真的很累,那时候我也才五六岁,到现在都能记住,恶到犯恶心之后那种空虚感。
就在我们全家都以为没有活路了,是梨树村的一个大娘遇见了我们,也就是花奶奶的母亲。
那是个个子不高的小脚老太太的,也就一米四多一点吧,个子不高,心却很大,见到我们一家,瘦的跟包了一层纸差不多的组签字一样,当场啥都没问,就带着我们来了这梨树村。
让我们在那棵大梨树下等着,她回家找吃的,让人去找村长。
这个梨树村的人,都阁外的心善,或者说他们对外人是没有防备的,我们一家子四口人,那副逃难的形象,在那个年代,是危险的信号,可是这个梨树村,尽然就那么的视而不见。
给我们找了一处没人住的老房子,虽然有点漏风吧,可是比我们那连片完整的瓦都没有的家要好很多。
村子里东家一碗,西家一舀的,给我们凑了差不多五六天的粮,还各位给我们做好的高粱米饭和炒的咸菜头,用猪油炒的,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味道。
就这么的我们就在这里安家了,起初村子里有人问我们一家怎么逃难了,我们怎么敢说实话,只能说,家里着了火,村子里过不下去了,就想出来讨口饭吃。
多么拙劣的谎话啊,可就是这么拙劣的谎话,愣是没有一个人戳破,我还记得,我们都在这住了快一年了,期间大家也一直在接济我们。
有一次我在大梨树下玩,可能是没人看见我,我就听见他们说,一家子人会逃难离开生养的土地,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是不可能会离开的,别管什么撒谎,只要不害人,好好过日子,这么大个村子还容不下一家老小么?”
说到这花菱婶子露出一抹不同于之前那种讥讽笑,很和煦,带着一种温暖。
看见花菱婶子的笑,袁清青也跟浅浅的笑了。
老街杂货铺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