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宋朝阳病房,老胡和属下警员一道下了楼,走出医院大门外。
刚出大门口,老胡就急不可待的赶紧掏出烟来,递给警员一支,自己嘴巴叼上一支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大口。
“宋朝阳这孙子的话可信吗?”警员鼻孔里冒着烟,扭头问老胡。
“依我看大概其是那么回事儿。”老胡三口两口就把手里的烟一气抽了有多半截,说“不过关键人物孙维维吹灯拔蜡,没法开口了,这案子还是一团乱麻!宋朝阳倒是见过要害死他的那个人,可也说不出子午卯酉来......”
“好在,起码排除了护工姓曾那个小子。”警员追了一句。
“别那么早就下结论。”老胡把烟头摔倒地上,用大皮鞋鞋底狠狠捻了捻,说“只要是涉毒的案子,都没那么简单;你就敢保那个要弄死老宋的凶手是一人单独作案?没有内应?那个曾小飞,我他妈的怎么看都不顺眼,这小子绝不是啥好鸟!”
老胡思忖片刻,手指着警员说:“这样咱们分开行动。我回局里去找禁毒队,碰一下他们最近手头的涉毒案子,看看和孙维维这条线有没有交叉,联系;你呢还是去一趟盈丰派出所,把曾小飞底细多了解一些。宋朝阳和他是门对门的邻居,凶手即使不是他本人,怎么那么巧,他就在住院部做护工?”
“不值得怀疑吗?!”
“有道理!”警员很认可经验丰富的老胡对案情深入的分析,答应道“我这就去一趟盈丰派出所。
这也就是为什么吴波一再跟程慧慧叨叨说,朝阳局对曾小飞追查还在进行中,审查他的事儿根本没完!
不管吴波是出于什么用意,他对程慧慧苦口婆心提醒,让她少趟曾小飞这湾浑水,还是有他的一番道理。
也是在那一天,雅丽下班后直接来到了设在拆迁指挥部的吴波办公室,急三火四挥手把他叫了出来。
“啥事儿这么急?”吴波一眼便看到雅丽背着上下班的挎包,问“家都还没回吧?”
“你跟我们医院保卫处的领导是不是能说上话?”雅丽拉了一把吴波悄声问他。
“就是工作关系,只能算脸熟。你找保卫处的人有啥事儿?”
“不是我,是曾小飞!”雅丽愁眉不展的说“我刚给小飞哥安排到了医院做护工,他做的还真不错。谁知道老宋又差点出了事,朝阳分局的人先是怀疑到了他头上。虽说人给放了,看来是无凭无据,可保卫处的人来我们科室告诉科主任,必须把曾小飞开除,不能再留用他了......”
“既然小飞哥不是罪犯,干嘛还要砸人家饭碗。曾家娘俩现在多难啊?你能不能和保卫处的领导说一说。”
“小丽,我怎么说你好!”吴波很少跟雅丽发脾气,但一听到雅丽找他来是为曾小飞的事,还是忍不住没了好脸色,急赤白脸的说“你和程慧慧不一样,她有资本随着自己的心情胡闹,折腾。咱们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就是好心眼也得分人不是?!”
“前些日子你给曾小飞介绍医院这份工,就没跟我商量,你看,这不是差点出了大事!小丽,公安办案我要比你更明白,曾小飞是放回来了,可那不等于洗清了他的嫌疑;要不是程慧慧掺合去捞他,曾小飞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拘着呢!”
“程慧慧对曾家,曾小飞感冒,说白了就是满足她的猎奇心理,给她的电影充实新奇的素材。她有咱们对曾小飞底细了解的多吗?当年你可是亲眼见过小凤惨死的场面,我老爸,我对这个人更是一清二楚。”
“你该记得我爸总跟我俩说的话,曾小飞这个人一定要少接触!老爸为啥总这么叮嘱你我?老爷子做咱们这片片警一辈子,太清楚曾家母子俩了;虽说曾小飞刑满释放回来了,可他一直以来就没服过对他那桩罪行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