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着找你是要跟你说,刚才我和前院葛大妈打好招呼了,你可以随时去找她,去他们家采访,拍摄。”雅丽对程慧慧说“葛大爷,葛大妈在我们胡同,我们这个院里最有代表性了,绝对是典型人物。至于曾家,我看还是算了吧......”
雅丽有自己的心思,她觉得既然葛大妈同意接受程慧慧拍摄采访,也算是她给了准公公吴大为,给了这个官小姐一个交代了。
前段时间,她提到介绍曾家给程慧慧是有些迫不得已;可最近院里,尤其是曾家又有些新情况发生。
就在这几天,母亲私下里跟她嘀咕了好多回,说12号院史老爷子,范晓双双意外死亡后,曾老太太在院里闹腾的可更厉害了。
她甭管遇到谁,便会冲着跟前的人恶狠狠地来一句:“下一个死的是谁?你知道不?”
要是和宋家,葛家人撞上了,曾老太太干脆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叫一声:“12号院死了俩!你们也快了!”
母亲说:派出所为了查清宋家,葛家门上挂白花的事儿,没少找过你曾大妈和曾小飞。
虽然查无实证是这娘俩所为,可也向曾老太太提出告诫,让她不要在院里散布恐吓,威胁他人的言辞。
还郑告曾小飞让他务必约束一下他母亲,可曾小飞就一句话:“我妈岁数大了,脑子坏了,管不了!”
所以母亲也叮嘱雅丽:曾小飞他人回来了,要是没啥特别要紧的事,你就别再往后院你曾大妈家去了。
在这个院里可能没人能比雅丽,更理解曾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和她越来越严重的疯癫病态。
从曾小飞被公安以杀人凶犯抓起来那天起,曾老太太就孤身一人,踏上了为儿子洗清罪名的上访漫漫路。
一个没文化,没后援的孤老太太,除了像古时冤家站街拦阻官老爷大轿,到各机关门口毫无意义的跪地呈上申诉状外,她也没其它渠道,更好的方法,真正把自己的诉求,传递到更高层权利机构中去。
从主管侦办的南城分局,起诉的检察院,到终审的法院,对她而言,就像一道道密不透风的藩篱,曾老太太所有为儿子的鼓与呼,折腾一大圈,到头来根本听不到一丝回馈,反响。
曾老太太用了足足几年的时间,跑断了腿,喊破了嗓子,帮儿子曾小飞翻案的目的依然石沉大海。
老太太眼看自己倾其所有的努力无望,干脆就豁出了老命,老脸;她不再穿梭在没有任何意义的各大机关,而是装疯卖傻,选择了她认为差点要了儿子小命的几个罪魁祸首目标上。
那会儿,她除了在院里针对宋家,葛家做出一些恶心人的事情,搞得这两家鸡犬不宁外,她还瞄准了主办曾小飞案件的刑警队于队长。
因为曾老太太亲眼看见是于队长,亲自带人来家里拘捕了儿子。
后来据说还有一个曾小飞狱友出来给她带了话,说是她儿子在公安预审期间,针对曾小飞不服,不认自己是杀害小凤凶手的极力抗辩,这个于队用了许多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狠招,恶招,让铁嘴钢牙,死不承认罪行的曾小飞吃尽了苦头。
最终也是这个于队主导小凤凶案,做足了曾小飞是元凶的卷宗,移送至检察院。直至从重,从快的定罪了曾小飞杀人凶手的判决。
曾老太太大概就是从那时起,精神状态表现的越来越不正常。
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于队的住家地址。有一段时间,要么在深更半夜,要么在周日休息时间,曾老太太都会披头散发,脸上抹着煤灰,用一个破盆当锣在于队家门旁,窗前“铛铛铛”一通乱敲打。
不时还猛地嗷嗷两嗓子,老太太那带着哭腔,又悲怆的喊叫,在夜深人静时分外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于队工作属性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