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份被叫破,姜歌并不意外,只是坦然一笑,稽首道“道友。”
目光落定,国君心中凛然,起身平辈还礼,笑道“道友。”
凡是武林,那都要讲个辈分。
十大势力掌门、国君,地位等同,彼此之间以“师兄”、“道友”互称。
大禹宗宗主以平辈见礼,国君不能不还礼。
这是规矩。
秩序和规矩,是一个国家、宗门传承百年、千年,经久不衰的根本。
有规矩,才有方圆,哪怕陷入低谷,也不至于分崩离析,一蹶不振。
尽管事先有了预料,但在真的见到姜歌承认的那一刻,国君心中,仍是忍不住一惊。
这是极为罕见的。
以国君的身份和地位,各式各样的天才,他这一辈子见过太多了。
别的不提,能拥有今天的地位和境界,国君本人年轻之时,在他的时代里,又何尝不是领袖群伦的豪杰?
但天才无数,能最后登顶的,永远只是一小撮人。
在同龄人中一览众山小,胜过其他天才俊杰,固然可喜可贺。预示着一个年轻人前途无量,日后有风云化龙,成就一番传奇的可能。
但以区区十七的年岁,崛起于微末,从天方城到大禹宗,介入大武师之战,并且至今越浪越骚,越蹦越高。
没成长起来的天才不算天才。
但姜歌的一件件事、一桩桩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让国君这个级别的大佬,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重视。
剔除“大禹宗宗主”的身份,仅仅只是姜歌之名,便足矣令人侧目。
“大禹宗后继有人啊!”
国君忍不住赞叹出声,然后才沉声道“老萧……”
“他没事,死不了。”
提起这个,姜歌反而不着急,笑道“相比之下,不知国君可曾听闻……姜云天?”
姜云天,迷一样的男人。
从萧义薄口中,姜歌得知,这个男人“消失了”。
关于姜云天的一切,
记忆、画像、点滴痕迹,都在渐渐的消失,被人遗忘。
这其中牵扯的诡秘,令人细思极恐。
虽然俗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但要是知道的太少,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
姜歌都必须把“爸爸去哪儿”进行到底。
“姜云天……谁?”
国君闻言,眸中一片迷惘。
是真的迷惘。
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转动之间,仿佛有无数个问号上下滚动。
姜歌见状了然,叹息一声。
国君云里雾里,只道是寻常,笑眯眯道“话说回来,你手头有一件神器?孤可是很好奇呢。”
换作其他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问,姜歌跳起来就是一脚。
但对于国君,姜歌却表现得很随意,食中二指一点,冥顽神剑凭空浮现。
锈剑锈心锈剑心。
残破的剑尖,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过去“我有一剑横天外,可斩日月与星辰”的峥嵘。
“好剑,真是好剑!”
国君啧啧称奇,剑影倒映在眼帘,目光中一丝犀利一闪而过。
随后。
国君转身背对姜歌,面对御书房的壁橱,仿佛炫耀玩具的孩童般,很是得瑟道
“孤不占你便宜,看了你的神器,也要给你看看孤的大宝贝。”
国君一边同姜歌交谈,一边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
他的真元,如同零散的萤火、电弧,于空中书写留痕,很快化作一个独特玄奥的符纹。
符纹光辉灿烂,蕴含妙理。
下一刻,
就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