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是这样的,不瞒王妃您说,我们这个时辰过来要见世子妃一面,其实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二女儿,也就是世子妃她二表姐。”
“她二表姐遭了……”
文惠笑盈盈地打断他的话:“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没想到义忠侯你这么厚道的一个人,竟养了那么个不知事的姑娘。”
余敬噎住。
过了俄顷,他厚着脸皮道:“王妃有所不知,我那二女儿本不是个如此刻薄之人,定是遭了奸人陷害。”
文惠笑出声来:“当真?”
余敬硬着头皮点头。
“可我怎么听说,此事从头到尾皆是你家二丫头谋划的呢?莫非谁人传了假消息出来?”文惠说道。
余敬是不敢点头了,赧然沉默着。
文惠亦是不言,厅中的气氛霎时间冷下来,压得余敬夫妻俩沉闷不已。
少顷后,文惠忽然发难般说道:“不知余侯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踏进的我仁亲王府大门呢?”
余敬微微瞠目:“王妃此言何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余侯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文惠反问。
余敬同潘亚莹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震惊,惊讶之余又生起一股惶恐。
莫不是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皆被仁亲王妃查了个底朝天?
“我也不同你们打哑谜了,想必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
文惠打开天窗说亮话:“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往后的日子,我希望余侯和侯夫人谨记,从前不曾做过的事,日后最好莫要来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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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没有尽到舅舅、舅母的责任,往后也不必来要求尚听礼做到外甥女的义务。
文惠说得明明白白,余敬和潘亚莹也听得清清楚楚。
夫妻俩不知道是怎么走出仁亲王府大门的,只是在大门合上的那瞬间,眼底生出几分恍惚。
他们被王妃赶出来了。
等上了回府的马车,潘亚莹终是忍不住抱怨道:“我就说了那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偏老爷你还不信,如今亲眼所见,老爷可死心了?”
余敬心烦地扶额。
潘亚莹止不住道:“我才不信王妃能有那个闲心去查过去的事情,指定是那个死丫头在王妃面前给咱上了眼色。”
她的嫉妒溢于言表。
“可真是命好。”
“行了行了,说说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老爷?”潘亚莹错愕。
余敬闭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听姐儿是如何过上如今的日子的,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么?”
潘亚莹讷讷闭了嘴。
谁知道她女儿当初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怎就放着好好的世子爷不嫁,偏要嫁个一穷二白三不见出息的小侍卫?
说是过不了多久便能升到四品的征北将军,可结果呢?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想到这些,潘亚莹是有些怨女儿的。若非女儿搞出来这么些不靠谱的事情,那死丫头怎敢如此嚣张?想她过去,捏她如同捏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潘亚莹绝非是替余龄龄打抱不平,说句实话,余龄龄落得如今的下场,她心里头挺乐意的。
她是单纯见不得尚听礼过得好,总想将人一把从高位上薅下来。总之,谁也不能比她女儿过得好。
余敬眼里划过一抹狠意:“自然不能这么算了。”
……
傍晚时分,天地广袤而沉静。
荠荷匆匆回了新苑,寻到尚听礼面前,禀报道:“世子妃,不知是何情况,外头如今都在传您乃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