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先行开门进去,于朝生紧跟其后。
他刚一只脚踏上门槛,便听见身旁人一声惨叫。
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来,立马推开挡在门前的老鸨,飞奔跑进房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赤身裸体之女,脸色苍白无比,毫无血色,双手耷拉在床沿。
老鸨吓得手指发抖,她怔愣道“这就是伺候颜寺卿的女子,乃是我青楼花魁,名为冰清。”
仵作上前,神色淡漠的掰开冰清的双腿,心下了然:“这位冰清姑娘死前被人奸过,脖颈上有淤痕。”
“恩。”于朝生转过身,对着老鸨道,“你将这姑娘的衣裳穿好吧。”
老鸨忙道是,她心底不停的打鼓,不知道谁想整她的青楼。
于朝生抿嘴,神色凝重,他发现这事比想象中的还严重。
老鸨在他旁边不敢开声,兢兢业业在旁边立着,心底是有苦难言,这位新晋的大理寺少卿可谓是油米不进。
若是凶手逮不着,整个青楼都得陪葬。
思此,老鸨作势就要跪下,于朝生早就出了青楼。
太学府,夏御玄正在练字,他见国师踱步来踱步去,不由问道“国师可是有心事。”
“没有。”国师摇头,他叹口气,“京城近来发生的事颇有些匪夷所思,我算了半日竟是没算出。”
夏御玄了然“国师莫急,许是事情真相还未浮出水面,再等等。孤倒是听说,您同燕国国师有过节?”
闻言国师微愣,随即冷笑声“他便是我今生的速度啊,既生瑜何生亮,此句也可诠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人生能得势均力敌之人,乃是幸事。”夏御玄开解道。
国师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太子倒是会开解人了。”
夏念钰兴冲冲跑到书房,她见国师在忙行礼,甜甜的喊了声才对夏御玄难道“哥哥,婶婶要生了!”
夏御玄脑子发懵,他想起之前将静儿关在佛堂,浑身有些不自在“父皇跟母后应当去了吧。”
“母后去了,父皇在御书房处理公事呢。”夏念钰走到他身旁撒娇道,“哥哥不跟钰儿一起去吗,刚出生的婴孩我未曾见过。”
“我”夏御玄有些犹豫。
夏念钰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当下挽住他的胳膊“还犹豫什么呀,走吧。”
国师开口“太子去吧。”
梨花阁,静儿的痛呼声传出。
崇光在外边走来走去,双手攥着,手心都是汗,他极为紧张。
“莫要着急,投胎都有些慢,再等等。”季蔷出声安抚,又吩咐冷香去拿百年人参送进屋给静儿含着。
崇光点头,刚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很,似在冒烟。
一盆一盆血水倒出来,触目惊心, 接生婆满头大汗, 她心里负担极重,要可知接生的人乃是帝后都看中的前太子妃。
若是有什么闪失,她全家都得偿命。
“莫慌。”徐太医在屏风后边,见接生婆手都在发抖,“心平气和才能稳住。”
接生婆重重点头,她闭上眼平定了心思,再睁眼开始有秩序的动作。
静儿咬紧牙关,满头大汗,下腹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宫口开了五指就后,接生婆鼓舞道“夫人您再用力,很快便能看到婴孩的头了。”
静儿用尽全力,脸色憋得通红。
冷香及时进入屋子,将切好的人参片放入她口中,安抚道“娘娘等人都在外头,夫人莫怕。”
静儿因疼痛流出了眼泪,她一想起这是崇光的孩子,心中便有无限的力量,她铆足力气再一轮、
半柱香后,屋内传来婴孩的哭啼声。
崇光听到此声,袭击而且,徐太医也松了一大口气,跟着接生婆出屋外。
“恭喜太傅喜得麟儿。”接生婆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