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马奎见状问道:
“老余,你这是怎么了?”
余则成的眉头紧锁,胳膊拄在了办公桌上,撑着脑袋说道:
“翠萍的堂兄结婚,一定要让我们俩回去,麻烦事儿,我哪有时间哪?”
马奎突然被打断,情绪都不连贯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都忘了,正好这时,余则成的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余则成接了起来,问了两句,随即递给了马奎,说道:
“老马,找你的!”
马奎接过了电话,前阵子,手下人发现了一个北平来的皮货商人,携带着电台的零部件,进了天津卫,马奎一直在密令他们监视,现在有了进展。
马奎站起了身,对着余则成说道:
“老余啊,穆连成的事儿咱们回头再说,真没这么简单!”
马奎走后,余则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马奎这边他还应付的过去,可是刚才的那封信,压根儿就不是翠萍堂兄结婚这么简单,这是组织上发来的调令,意在借用这个借口让翠萍回去。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前阵子余则成跟翠萍在磨合的过程中,曾经大吵过几架,这让余则成觉得翠萍实在是不适合从事这个工作,于是便向组织建议,把翠萍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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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拖了这么长时间,调令终于下来了,余则成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跟翠萍开口了,因为人非圣贤,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两人的关系已经日渐融洽了,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翠萍。
余则成回到家,跟翠萍说起了这件事,翠萍一顿撒泼,然而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决定。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能明显感受到余则成跟马奎或是陆桥山之流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是个全心全意为我党服务的好同志。
怪只怪自己扮憨扮的太过头了,到头来出不了戏了,结果余则成这个家伙真把自己当成了不识大体的女人,唉,演员的辛酸有谁知道啊?
余则成受不了翠玲幽怨的眼神,考虑到她这次回去之后,三年不能从事任何的工作,而且为了应付军统的调查,还要去自己老家,伺候自己父母,余则成觉得自己只能是在经济上对其有所找补,于是便来到了天津站,决定找现在的代站长陆桥山预支两个月的薪水。
陆桥山一直盯着副站长这个位置,余则成对他又没有什么威胁,毕竟这只是个少校,不符合硬性条件,所以陆桥山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给自己拉拢一个支持自己的伙伴。
而且陆桥山知道,余则成跟站长的感情甚笃,关键时候这是个能帮自己说好话的人,所以陆桥山没有犹豫,直接在借据上签了字,甚至是自己来给余则成充当这个保人。陆桥山把签过字的借据递给了余则成,然后说道:
“周会计还没走,去取钱吧,取完钱就让他下班!”
余则成接过了借据,用略显低沉的声音说道:
“感谢啊陆处长,咱们站缺个副站长,我知道还有其他人盯着这个肥缺呢,可我认为,你是副站长的不二人选!”
只能说余则成对陆桥山号脉号的太准了,副站长的职务,一直都是他翘首以盼的。戴老板身故,自己的后台现在接任了老大的职务,自己如果不做出一点成绩来,那就让自己的大腿认为自己能力不足的,久而久之,自己在他的关系网里,就变得边缘化了,这绝对不是陆桥山所乐意见到的。
花花轿子人抬人,余则成恭维的话一出口,陆桥山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只见他对余则成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轻声开口说道:
“老余,你我为人挺像的,我拿你当兄弟,小心点儿马奎,周会计是他的人,专门针对你的!”
陆桥山说的事情,余则成自然是早就清楚,在特训班的时候,他的战术训练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