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掖着呢?你是不是以为我老湖涂了?家里平日给你的零用钱不够花吗?干什么需要花一百多块钱?人家打肿脸充胖子请客吃饭,结果你觍着脸去当那个结账的,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拿着我和你爸辛苦赚来的钱,去充这个冤大头的?”
母亲的话让李建斌意识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他不敢再打马虎眼,低着头小声说道:
“妈,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李建斌的母亲端起了茶几上的水杯,轻呷了一口,然后说道:
“灯不拨不亮,理不辩不明,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儿了,我要是不跟你掰扯清楚了,难保你以后对我没有怨言。当初何文惠考上了大学,你追求她,我没提反对意见。
因为什么?因为她上了大学,你要是想跟她在一起,就得知耻而后勇的去努力学习,跟她共同进步,然而当我了解到她的为人后,我感到很失望。今天我在这里跟你明确的表个态,你跟她的事情我不同意,哪怕她是个大学生也不行!
!”
李建斌从打回到家一直没跟母亲辩解,因为他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即便是挨打,他也咬牙认了,可是在听到母亲不同意他跟何文惠的恋爱关系的时候,李建斌彻底的蚌埠住了,提高了嗓门儿,大声问道:
“妈,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事情是我干的,跟文惠可没有一点关系,完全都是我自作主张,咱可不带搞迁怒他人这一套的。”
李建斌的母亲没有因为儿子提高音量,忤逆了自己而继续动怒,反而是翘起了二郎腿,背靠在沙发上,澹然问道:
“我中午的时候,去二食堂吃饭,听说昨天何文惠请客的时候,那标准可不低啊,菜品丰盛也就算了,就连酒水都是茅台跟啤酒,而且摆了不是一桌,是五桌,最重要的是,你还是昨天的迎宾,我没说错吧?”
李建斌被母亲的一句话给问的顿时哑然,咽了咽唾沫,才降低了音量,憋屈的小声应道:
“是,您没说错。”
李建斌的母亲用手轻拍着膝盖,不疾不徐的继续问道:
“我去单位上班的时候,听门口看大门的门卫说,你周末的时候和今天早上,带着一个姑娘去我办公室打过电话,这个姑娘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何文惠吧?有这回事儿没有?”
李建斌的头更低了,她知道母亲这代人最反感的就是公权私用,沉默了片刻,才小声答道:
“是,有这回事儿。”
李建斌的母亲笑了,然而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凌厉,继续问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何文惠的妈妈现在正因为眼疾在医院动手术,接受治疗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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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言语间的步步紧逼,让李建斌头上的汗水越聚越多,整个人跟刚跟水里捞出来似的,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根本没有他半分辩解的余地,过了好半晌,他沮丧的低下头,回道:
“是,我知道。”
听到儿子承认了一切,李建斌的母亲笑了笑,然后说道:
“何文惠家的情况,不光是我了解,我想你应该更清楚,他们家算上她在内,四个孩子。家里的生活本身就非常困顿,属于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现在母亲又因为疾病在医院住院。
结果她为了在同学面前挣个面子,在国营二食堂胡吃海塞,哪怕是背上饥荒也在所不惜。一个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这样的儿媳妇,我们老李家可要不起,因为我们老李家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家庭,容不下这种贪慕虚荣的姑娘,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李建斌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无力的点了点头,甚至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时就听母亲继续说道:
“为了彻底断了你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