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逆走回来,“朕出去一趟,可不许乱跑。”
苗秧下榻:“我跟你一起去呗。”
齐逆眼里含笑,“不怕?”
苗秧奇怪:“怕什么?难道你现在就不行了?”
齐逆:“……”
事情闹得很大,发酵也快,大家心知肚明,可还是激起了宗亲的情绪。
已经有不少宗室和世家开始向齐逆讨要说法。
齐逆提着剑去的,谁敢闹事,他一剑一个。
鲜血从剑尖滴到地上,那些跪于承武门的大臣们白了脸,也有不怕死的,站起来指着齐逆破口大骂。
齐逆杀人倒是捡不爽的杀,“行了行了,吵得朕耳朵疼,朕又不说不给交代,老太妃自己服毒,也要怪到朕的头上,改日你们在家吃饭噎死,是不是也要到朕面前来哭丧?”
他的剑指着地上的人:“这个强抢民女,欺压百姓,这个贪污腐化,不做实事,这个与与敌国通信,都拖下去,扔到各府的大门口,家里一干人等论罪处置。”
今日天稍好,这会儿天上竟然挂着明晃晃的太阳,只是风一吹,叫人冷到骨子里去。
其余在地上抖糠的大臣,抬眸看一眼皇上。
被他身上的凛然之气吓得噤声。
皆不敢闹了,因为心里都清楚皇上杀的这些人私底下确实犯得有事。
而他们也没干净到哪去,只是说犯的事小。
镗的一声,剑被砸在地上,又吓得这些老不死的一抖。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齐逆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回头,对上站在侍卫中间的苗秧,对方看过来。
齐逆朝他一笑,是他的好少年,虽胆小,但是没有对齐逆露出畏惧之色。
苗秧眼睛不敢乱看,还是怕的。
回去时,齐逆想去牵苗秧,苗秧不让。
他沉下脸,便听到少年嫌弃的道:“你袖子上沾血了。”
齐逆这才撩起袖子一看,上面确实沾到不少的血。
苗秧想了想,从衣兜里拿了手帕给他,“擦一擦吧。”
齐逆看他,“不嫌朕了?”
苗秧鼓脸:“要不要?不要拉倒啊!”
“要的要的,”齐逆接过,擦拭起来,“走吧,回宫换洗,免得你嫌弃朕。”
两人走在前面,齐逆的心腹紧随其后。
回宫后,齐逆洗澡,换了一身墨色常服,腰上是一把软剑。
他为苗秧的手臂上绑了一翎羽袖箭,轻声道:“必要时,杀你想杀的人,包括朕。”
苗秧羽睫轻颤,“你这人,好像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了。”
齐逆:“是,朕下地狱,也要拉着你,否则怎么甘心?”
苗秧又问:“那如果我要杀你呢?”
齐逆绑好之后,把他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眸色沉沉的盯着少年,“试试。”
苗秧语气轻快:“真的?”
齐逆的另一只手拨开他散在胸口的长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倘若不能一击毙命,你就死定了。”
苗秧抵在他的心口的拳头,用力怼了几下,贱兮兮的道:“你在玩火啊,陛下。”
齐逆:“……”
夜幕还未降临,天边是赤橙的颜色,红的黄的紫的,渲染成一片,低低压在天边。
齐逆站在紫云殿前,腰间别着一把火云剑,他高大威猛,额头上戴着红宝石的抹额。
身上是一件金线刺绣的黑色龙袍。
而他的身边,紧紧挨着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小公子,小公子气势虽然不如齐皇,但是气质干净得就不像是该出现在此地的人。
下方,梁珣脸颊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