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逆站在风口,面对着东宫的方向。
“阿诺,”他突然开口,和身边的侍卫道:“那个孩子如何了?”
阿诺回:“右臂中毒,暂且不能动,左脚崴了,还未痊愈,一瘸一拐的。”
齐逆突然笑出声,“倒是伤得不重。”
阿诺问:“陛下,还要试吗?”
齐逆扯着腰间的暖白玉摩擦来回,“当然。”
只是这次,应当会失败了。
齐逆轻笑,他可不在意一个小太监的命,便是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齐逆照样想杀就杀,心慈手软的人啊,只配下地狱!
果然,苗秧的药里出了问题,里面的毒性更大一些,虽说不伤根本,但致人昏迷,168不建议喝,让其倒掉。
而且还没来得及喝,只见梁珣大步踏进来,见苗秧接过宫人手中的药碗,瞳孔一缩,快速走过去,扬起手一扇。
砰的一声,药碗砸到地上。
苗秧和宫人都吓了一跳。
梁珣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紧接着走来两人把人捂着嘴,直接拖了下去。
苗秧“诶”了一声,看向梁珣,“药有问题?那你好好查,可别伤及无辜。”
无辜?
梁珣其实又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但是小秧如此说,他自然要应着,“孤知晓。”
坐下后,森寒的双眸柔和些许,“药确实有问题,孤快吓死了,倘若你出事,我……”
他不自觉用了我的自称,“我必然,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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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苗秧真他妈的感动了,双眸一眨一眨的,闪烁着水光,
“太子爷,”听到这话,他真的要走心了,“我……”
此刻,苗秧的右手软弱无力的垂在被子上,只好抬起左手拍过去,拍在梁珣的肩上。
两下,似乎在说:你这个大兄弟,老子认下了。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
想和太子爷当大兄弟,他这不是要造反吗?
苗秧欲言又止,满脸感动,这可把梁珣心疼坏了,伸手握住苗秧被子上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握紧。
因为没有知觉,所以苗秧并不知道太子爷指腹轻轻抚着他的手背时,有多么的温柔和缱绻。
没了知觉,苗秧感受不到,这细腻的触碰带着多少的怜爱和疼惜。
已经超过正常感情。
“秧秧,你不必说,孤明白你的心意,此番贼子害你,孤迟早将他五马分尸。”
梁珣罕见的外露阴鸷的杀意,转瞬即逝。
齐逆有各种手段让苗秧在他面前慢慢消失。
左右不过一个死。
怎么躲?不躲了,到了今日,韬光养晦,不过给了逆贼调养生息的机会。
苗秧不懂朝堂之事,但是他跟着梁珣干的,自然希望男主赢。
就是那啥,其实不用五马分尸了,送给自己锁起来就行。
吸吸吸。
重新喝下一碗药以后,苗秧“沉睡”了几日。
这药虽说不会伤他肺腑,却会让他其陷入昏昏欲睡之中。
梁珣从翰林院回来,一脸凛然,气势逼人。
让人生寒。
他直奔主院,去了苗秧的厢房。
为了掩人耳目,在梁珣心腹的检查下,苗秧到底用了一些,此刻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看不出来是中毒,跟个没心没肺睡着的公子哥一样。
他坐在床边,眼里含笑,伸手捏了捏小秧的鼻子。
很轻,“这副模样,真是可爱得很。”
他的手转而捧住苗秧的脸颊。
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