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抱着他。
她的胸脯就这么隔着一层薄如纸的丝绸贴在他炙热的身体上。
似是渴求着接触的肌肤终于触碰到对方,只是拥抱也好似被蚂蚁啃噬,有让人叹慰的满足感。
他没推开,只是漫不经心地在她头顶淡笑:“今天上课累了?”
唐观棋面色泛红,但依然贪恋地抱着男人不撒手。
应铎任她抱,温声浅笑:“港大的课程,到大三了应该适应才对。”
带些轻纵,没有责怪她。
唐观棋耳朵似烧起来,更加无赖地抱着应先生的腰。
男人的腰劲瘦硬挺,声音却是宽容温和的,都能想到绅士轻声说这些的样子:“今日有鱼,刚好给你补脑。”
唐观棋觉得自己好似有些卑鄙,应先生和自己说这些话,她却在惦念应先生的身体与温度。
她真是个卑鄙小人,年纪小却好色得如此平白。
她仰起头看他,眼眸湿润,年轻得有野性的生命力。
应铎浅笑:“今天认真听课了?”
她空出一只手,另一只手还贪心挂在他腰上,点了一下太阳穴,又指向他。
(都在想你。)
却没想到他的形容是:“这么不乖。”
她面色发烧。
但应铎没有让小姑娘放手,而且就这样纵着她,任她宣泄片刻少年人无处藏躲但满得快要四处流的爱慕与精力。
他也少年过,自己都懂。
寸金寸土的中环,繁华灯火在落地窗下连绵,这里足够俯瞰中环金钟,室内的气氛却稠密如同浓雾。
应铎慢条斯理道:“现在应该闻够了?”
她露出有些不解的表情,似在问他“什么?”
他淡粉色的薄唇一张一启:“沐浴露的味道。”
她终于明白过来,应先生身上的确有股自男人肌肤里透出的淡香味,成熟,温暖,雄厚的木质香,深邃而内敛,一如本人。
她不好意思地终于松开他,还吸了吸鼻子,好似在最后贪一口他的气息。
还念念不舍想再抱一抱他。
应铎慢悠悠行到书房露台,露台的桌上已经摆了一张围棋棋盘:“下一局?”
唐观棋的心一跳。
而她跟过去,在露台前堪堪停住脚步,无他,露台竟然是全玻璃的,下面是上百米高空,好似马上就要跌下来一般。
足够人提心吊胆,而且这么多层楼,只有这一层是透明的,让人心跳加快,围栏也不见得多高。
应先生竟然有个这样的露台。
应铎本要过去接她上台阶,但她不是没胆的人,虽然有些恐高,但她抬步走了上去,坐在应铎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