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却坚实的身体,一点忌讳也没有,忽然倒是想起来:“不对……停下,床脚还拴着一个鬼……”
“理她干什么。”程恪只顾着专心致志的解那解不开的带子,劲头太大,偏偏布料也不结实,他一扯,带子直接断开了,他随手将病号服一抛,人一压,我身上整个凉下来:“拴上束魂索,就没意识了,又是白天,只剩下一团阴气,混沌状态,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就算是这样……也有点接受不了……”
“嗤……”帘子自己滑上了滑轨,拉了一个严丝合缝。
“我说……你轻点!”
好重……
“痛?”
“你说呢……”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终于是放缓了,低低的说道:“你今天,倒是跟平常不一样……”
是指脱衣服?我脸一红,梗着脖子说道:“这样才公平……”
程恪环上我,低声说道:“我喜欢。”
激情退去,我缩在程恪怀里,滚烫的脸贴在了他微凉的胸膛上,倒是挺舒服的。
不过,忽然就想起来了,蜕皮在身边放了先行侏儒俑,那刚才的事情,是不是也会被她们知道了……
后背有点不舒服,像是被不知名的眼睛盯着似的。
如果真被她们给侦查到了,那菖蒲有多恨我,更是……
“陆荞。”
“嗯?”我抬起头,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线条优美的一张脸,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人又有点飘飘然,不喝酒,也是微醺。
“别的东西失去了,也就失去了。”程恪淡淡然的说道:“但是我想不到,失去了你,会怎么样。”
“不会失去。”我靠他的胸膛靠的更紧密了一些:“我一直都在。”
你也要一直都在。
他低头望着我,薄唇一勾:“对,你就是活下去,要等待的‘好事’。”
说着,修长的手臂一伸,又要将我给围住了,吻一吻我的额头,像是说不出的贪恋。
“查房。”正在这个时候,门咚咚的响了起来,是俏护士的声音。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窗外也已经黑下来了,程恪微微不悦,我赶紧推推他:“起来了。”
他这才重新穿上了衣服,开了门。
俏护士进了门,见了程恪本来挺高兴,但是一看见程恪那个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又有点退缩,只好讪讪的说道:“97床的事情,谢谢你啦!”
程恪不置可否,侧过身子将她让进来,她看着我,忽然眼神有点古怪。
我一愣,怎么了么?
但是她的眼神立刻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错开了,查了体温,检查了咽喉,也就回去了。
我有点纳闷,刚想问问程恪,我脸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耳钉跟一个龙卷风一样的卷了进来:“卧槽,你们可算是开门了,妈个鸡走廊里面你们知道多冷么!”
说着说着,耳钉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也跟刚才那个护士一样有点奇异。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心头也涌上了一个不祥的预感,赶紧就把包里的镜子拿出来了,这一照,才看见了,我脖子上,有重重的青紫淤痕,跟宣示主权的界标一样,醒目无比!
程恪……我咬着牙瞪了他一眼,他则完全是个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饿不饿?想吃什么?”
“吃你!”
“你愿意,我就不介意。”程恪彷若耳钉根本不存在一样:“我伺候你吃,从哪里下口。”
耳钉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咂舌不断:“哎呀,我就说天雷勾动地火……”
我把被子拉到了头上,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四肢百骸慢慢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