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放下了酒瓶,猛然间他想起来自己去莱州之前秦琼对自己的吩咐。当时秦琼对自己说过,让自己安心在莱州,不要离开莱州也不要回长安。
此时,大唐的新皇是秦王,最初刚见到柳木的时候,可以说每个人都知道太子才是顺理成章继承皇位的人。
皇位之争,败者会全家死绝。
“你故意的,故意用话语在气我。”刘仁轨反应过来了。
“我没有。”柳木摇了摇头:“你来的时候就很生气,因为我伤及了你的自尊,因为我帮你创造了别人没有的机会。所以你很生气。”
“你难道没有吗?”刘仁轨反问。
柳木重重的把酒杯放下,很严肃的说道:“我有,但与机会相应的是责任。我为什么一定让你抓到义成公主,这个任务告诉我,换成谁可以信任。这个信任包括消息的保密,以及成功的完成任务。”
刘仁轨脑袋里快速的转了一圈,就仅说这个信任,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
不过刘仁轨还是追问了一句:“你这个信任,是对谁?”
“你是在问,是我信任,还是圣人信任。秦王府可靠的将军,眼下要么升任要职镇守一方,要么就是能力不足以胜任。我实话告诉你,怀疑传国玉玺在义成公主或者萧皇后那里。那怕只有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试一试。”
刘仁轨惊的几乎跳了起来。
柳木又说道:“大姐夫的身份不可能作这个任务,而尉迟将军要负责长安守卫,守在圣人身边。还要我一个一个的给你数,眼下可信任的人选吗?”
“不!”刘仁轨加重语气的回了一句。
柳木却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再说薛仁贵与席君买,这两个家伙听到要打仗,发了疯一样的想参与。你让我怎么办,强留在大营?”
“似乎,留不住。”刘仁轨也知道他们两个,天生神力,而且受名师指点武艺超凡,虽然年少却已经显露将才。
而且正因为年少,求战意识强烈无比。
“圣人需要传国玉玺,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拼。而且绝对不能让消息外传,太子遗党还在。”柳木说话的时候给刘仁轨摆上酒杯,倒满了整杯酒。
刘仁轨神情严肃的双手捧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