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熟后回忆起曾经的自己时，往往有种羞耻和怀念交织的感觉，顾鹏有时也会回忆，觉得那时的自己，是真的帅，嗯，是真的锋芒毕露。

倒是这两年他执着于父仇，整个人佛系了许多，这样想来，是不是代表着，虚拟人复制的只是两年前的自己，所以才不知道何智的病情特征，无从下手？

“为什么要从两年前分割呢？单纯地为了增加难度吗？还是……”

顾鹏眼中光芒流转，突然按向胸膛的月牙印记。

两年前，他家中剧变，月牙印记正式产生神奇的变化，赐予他源源不断的活力，不久遭遇到郭昊后，更是展现出入侵系统的可怕力量。

由此可见，月牙印记是凌驾于系统之上的，而镜空灵域乃是系统开启，至多平级，所以有可能是月牙印记觉醒后的这两年，镜空灵域根本没办法读取到自己的记忆！

那么……

“我能入侵系统，是否也能入侵镜空灵域？”

恐怕某个存在万万也想不到，区区一个虚拟人的异常，能被顾鹏管中窥豹，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而顾鹏胆大包天的性格其实半点没变，想到做到，闭上双眼，缓缓化作一道流光，向外穿梭。

轰隆！

整个空间改天换地，系统数据流的模式向外无限延伸，异变的医院在顾鹏的眼中变成了简单的点线面结构，而这仅仅是角落中的一隅之地。

他仰首望去，无数密密麻麻的模块印入眼帘，感觉就像是一粒尘埃，在仰望整个天地，一眼看不到边，只能从心里涌起无穷高远的震撼来。

“呵，井底之蛙吗？”顾鹏将这一幕深深刻入脑中，潜龙在渊，待时而动，分析起眼前模块的运转。

很快，医院简单的结构就再无秘密可言，面前的油画乃是核心部件，内部似乎有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只是尚未开启，想来是郭昊版本太低的缘故，而三个通道的情况与先前的推测无误……

有差别的是，整个医院的外围浮现着莫名的小光点，虽然稀疏，但每个里面都传来奇特的波动。

顾鹏先是不明所以，等到他随意选择一个进入，看到里面的画面时，才失声惊呼起来：

“卧槽，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