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刘定魁扭过头去冲着屋内喊起来“老神仙,不好啦!快来救你的狗徒弟啊,老黑满嘴窜血好似犯了狂犬病。”
蹦了一会儿的老黑,疼痛渐弱。听到刘定魁的一阵吆喝,捂着狗嘴冲着众人呜呜两声。蹲在地上不住的扒拉着狗舌。
见老黑只是咬到了舌头并无大碍,定虚老头才暗暗放心的重新飞身离去。
刘定魁找来把扫帚,探出去轻轻捅了捅老黑。老黑腾出一爪扒开扫帚,疼的满脸眼泪、满嘴鲜血的狗头委屈的扭转过来,可怜兮兮的哼哼了几声。
“师兄你没事儿吧?”
老黑点了点头,突然又摇
了摇头;这叫没事儿吗?还不找个绷带缠缠。想到这里,伸出狗爪再嘴上比划了比划。
穿好衣服的小莲,见丈夫和女儿都傻愣愣的瞅着爪捂滴答鲜血狗嘴的老黑。慌忙跑上前去仔细看着狗嘴。
老黑狗爪毕竟不如人手灵活,张开狗嘴指着血流不止的舌头呜呜怪叫。
再看,这长长的狗舌头整个舌筋都被咬断半截。小莲当真老练,瞪了一旁不知所惜的父女,跑回屋中捧来一把香灰,整个倒入狗嘴。顿时呛的老黑喉咙发痒,怎奈舌头受伤不敢咳凑,只有暗暗忍住憋得鼻头发红不停冒汗,还往外吹着灰烬。小莲又从身上撤下一片衣角,团了团垫在了舌下窜血的舌筋儿处。
经过一阵忙活,血是止住了,可老黑却更惨了,疼的狗嘴不能闭合,舌头向上翻翘翘着。香灰糊了一脸,弥漫入眼火辣辣的不停流泪。伸出狗爪揉了揉,可爪背上也是香灰越揉越煳眼。干脆伸出翘着的舌头试了试,别说经此一咬,断了半截舌劲的狗舌竟然长了不少,正好刚刚舔着狗眼,当真说不出的舒服好受。
“师兄好可怜啊!雪儿好心疼,这会儿好点了吗?”
老黑只顾舔眼并未理会师妹。
“我说师兄,你半夜不睡觉折腾舌头干什么?不会是师父偷偷授你神通吧?不行,师父真偏心。”说着向着老黑和定虚同住的偏屋跑去。
还没等刘定魁止住女儿,就听她大叫着“老头,别睡了,你弄的什么玩意儿,害的师兄满嘴吐血。”喊罢,还气呼呼的小声说着“贼老头瞒着雪儿偷偷教你的大徒弟,今天非拽掉你的小胡不可。”可直到屋内,才发现老头早已不在。
“爸爸,爸爸,我那老头师父又跑了,他还没治好我的脸呢!”说着,眼泪唰唰而下,抹着眼泪跺着脚说道“臭老头,坏老头,别让雪儿再逮住你,定要薅光你每一根杂毛。”
舔着狗眼的老黑,也忘了舌根的疼痛,只觉得狗眼趁着暖意清明不少,虽是夜间却也清楚的看清了众人表情。可却并无其他异状,心想难道师父骗我玩?就要看着徒弟出糗。是啊!这样捉弄别人,不正是那货的行事作风吗。我呸!再要逮到老头定要把他的老舌头也拽出一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