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要配备说得过去的器械和装备,这‘花’费就海了去了。”当过雇佣军、为菲利普国王打过仗、又为东岸扛过枪的伊尼戈当真是潘帕平原上一等一的军事人才了,他只稍稍心算了下,就觉得养这么一支队伍‘花’费必然极大:“不算采购装备、马匹的费用,就说维持费用,一个月就需要至少价值六千元的钱和物,一年就要七万元。而且这还是没有战斗的情况下的费用,事实上一旦建立起这支队伍,战斗应该是不可避免的,这无疑又意味着另一笔极大的开支。”
“竟然要这么多。”劳司吉一时也有些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就算一年要十万元的费用好了!整个潘帕平原上有五十多支大大小小的捕牛队伍,银海港、牛庄港那边还有那么多的作坊、企业,每家按规模各出一点,凑个十万块钱应该也是可能的吧?”
“理论上来说是可能的,虽然这是一笔很沉重的负担。”伊尼戈看着劳司吉充满忧愁的面庞,叹可口气,说道:“但实际上呢,五十多支捕牛队、三四十家作坊或企业,大家的心思真的就那么齐吗?你能保证所有人都愿意出钱吗?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钱,是十万块!有几家人、几支队伍愿意出?我就这么说吧,能凑个三万块就很让人不可思议了,也就能养一个连两三百兵罢了,这能济得了什么事?潘帕平原这么大的地方呢!难不成,你把这支队伍送到马德普拉塔城‘门’口,专‘门’监视西班牙人么?这又怎么可能!”
“你这说得也有道理。”劳司吉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神‘色’有些颓然,只听他说道:“确实有很多人不愿意出这个钱。唉,就连我自己,也顶多出个五百块就是顶天了,再多也不愿意往外拿了,可想而知其他人。至少牛庄、银海城里的那些作坊主们,大概是不太乐意出多少钱的。毕竟,他们所处的地方非常安全,没人敢在那里惹事,包括西班牙人。”
“所以这短期内是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的。”伊尼戈端起酒杯喝了口,一边对啤酒发出赞叹的声音,一边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了,比如宝兴河与芦‘荡’河之间的那片地带,西班牙人是不敢深入那边的,因为怕遭到裴大德上尉麾下骑兵的攻击。”
“那个地方?”劳司吉一听有些吃惊,顿时提高了声音说道:“那里水草不如北边丰美,牛群的数量本就稀少,之前也被人犁过一遍了,现在如何再能找到野牛群?做梦呢吧!”
“野牛是活物,是长脚的,你怎么知道最近几年没有牛群去那边呢?”伊尼戈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当然那里的环境确实不如北边,野牛的数量天生稀少,但胜在安全啊!而如果你还不满足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宝兴河以北、盐城县一带的潘帕平原南缘上打擦边球嘛。那里离西班牙人的老巢那么远,我就不信他们的骑兵还能追过来不成,那得吃多大苦啊!一人带三五匹马,满载食水,长途跋涉,就为了驱赶、打杀我们这些捕牛客?如果能吃得了这个苦,那他妈的还是西班牙人么?我就是安达卢西亚出来的,半岛人什么德行,我还清楚?”
伊尼戈这么说,也是自黑得厉害了,劳司吉一时间无法反驳,只能无奈地说道:“这可真是烦人啊,事业刚刚走上正轨,就给我来这么一招。西班牙人,我‘操’你祖宗!啊,伊尼戈,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也是西班牙人,但你是好样的……”
“行了,行了!”伊尼戈将一根啃剩的骨头‘棒’子扔在劳司吉身上,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其实这早就可以预料到了吧,迟早的事情。当初我在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即东岸的河间区域)服役时,上头就三天两头下令要求我们出动,去驱逐偷偷越境垦殖的东岸国民,由此可见布宜诺斯艾利斯方面对此盯得紧着呢,因此这次派出骑兵大范围驱逐捕牛客也就很正常了。说句实话,我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