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贵,羡煞旁人了。
脑袋够用的则是无奈苦笑,再高的爵位有什么用?官做的越大,权力却越来越小。封唐奕全家,不过是杨文广去接掌兵权的一个补偿而已。
......
此时的涯州,正欢腾一片。
从腊月初六,唐风、唐颂、唐雨三个小家伙的满月酒那天开始,这个年关就已经算是提前开始了。
涯州从军到民,大假两个月,一直到出正月。没别的,就是高兴。
......
大年三十。
唐奕一家八口,加上尹洙、吴育、贾昌朝一家,还有在涯州的一众亲朋共度年关。
一大早,唐奕亲自到码头,迎接一艘北来的官船。船上载的是一双母子,从洛阳万里南下归来。
唐奕看着官船缓缓入港,不由得向西看去,心中念道:
“那两个愣头青,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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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在太平洋的西岸远望,而他嘴里念念的那两个“愣头青”此时却在大西洋的东岸,寻找着回家的路。
如果唐奕看的足够远,从所处的涯州向正西方向极目远眺,看穿南亚,望破中亚大陆,从地中海东岸纵穿整个地中海......
他就会看到,在狭窄的直布罗坨海峡上,正有三艘满载着东方宝藏的巨舰,从大西洋上转入地中海。
而那粗大桅杆顶端迎风飘扬的大宋龙旗,则是在向西方世界昭示着大宋勇者的到来。
......
时至午夜。
祁雪峰披着锦绣的大红披风,头带长翅乌纱顶冠,迎着海风伫立在船头。
夜空无月,却繁星璀璨,蔚为壮观。
祁雪峰面容有些哀伤,喃喃自语:“过了今夜就是年三十,来年许是就能在家过年了。”
“怎么?”身后戏谑的接话之声。“白山兄想家了?”
祁雪峰淡然一笑,不回头也知道是宋为庸那厮。
“怎么还不睡?”
宋楷行至祁雪峰身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白山兄不也睡不着吗?”
说完,看着漆黑的海面喃喃道:“有点不踏实。”
祁雪峰讪笑,“为庸还觉得应该往南?”
宋楷摊手,“反正我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什么地中海出不去,最后还是要绕回到这里继续南下,那就不应该听那个大食骗子的话,去什么圣城。”
“直接回去就得了呗,家里肯定都担心咱们呢!”
说到这里,宋楷干脆转向祁雪峰,对着他苦劝。
“有这条船上的马种在,咱们回去就是功德无量了,还陪着那个骗子瞎转悠什么?他无非是想让咱们送他回家罢了。”
祁雪峰道:“拉韦是个还不错的人,只不过他信奉的神让他看上去有点神神叨叨,远没到骗子的地步。”
宋楷撇嘴摇头,“不是骗子能让那个西撒什么克斯王,差点当骗子给绞死?”
祁雪峰讪笑,“我们应该感谢他,至少有他做翻译,帮咱们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而且,他去过大宋,意味着只要有拉韦的指引,我们就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
“咱们已经感谢过了啊!”宋楷不以为意。“救了他的命,还送给他那么多瓷器,这不就是感谢吗?”
说到这里,宋楷就肉痛,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吓一跳。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不是金银,而是大宋的瓷器、大宋的丝绸......大宋的一切!
现在想想,在美洲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是傻帽,纯种的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