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可是有日子没尝过大郎的手艺了。”
“对了,老二。”唐奕从厨房里出来,取了干柴,准备直接就在院中生火。
“又来了一船水军,你盯着点。”
曹觉一听,登时不干了。
“你够了啊,再别把那种榆木疙瘩往我那儿塞!”
唐奕讪笑,“条件有限,你就将就着用吧!”
雷州水军当然没阎王营的兵训着顺手,阎王营那可是从几十万禁军里挑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个个都不是凡人。曹觉这是被惯坏了,突然接手这样一群渣子兵,自然瞧不上眼。
“你是没看见啊,一个个除了草包,就是笨蛋,老子和他们都生不起那个气。”
唐奕不信,“就没几个像样的?”
曹觉略一沉吟,“有倒是有,那个巫启航不错,是块好料!”
唐奕一瞅眉,“他?脾气臭了点吧?”
曹觉道:“臭归臭,但是,绝对是个人物。”
“那施雄呢?”
“他!?”曹觉扁着嘴,满眼不屑。“那特么就是块烂泥,还滑的很,老子恨不得抽死他!”
唐奕闻之,一边摆弄着干柴,一边笑,“你要不待见,干脆踢出来算了,正好我有用。”
曹觉默然良久,“还是留着吧,其实他挺像一个人......”
“谁啊?”
“你不认识,说了你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似是某些东西触动了曹觉心中的柔软,喃喃道:“有些人,没人认识,也没人知道他们做过些什么。”
唐奕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曹觉,“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
“没他,就没我,也没现在的阎王营!”
唐奕点了点头,“那他是英雄,应该被铭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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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星月映波澜。
白色的沙滩上燃起篝火,四周用木签串着整只的锦鸡、成串的海虾,还有螃蟹。
映着火光,唐奕、吴育、孙郎中、曹国舅、潘丰、曹觉、秀才、黑子等人围火而坐,抱坛痛饮。
萧巧哥、福康,还有君欣卓,则也是斜坐在细沙上,手里端着刚从树上摘下的椰子,用麦管小口小口允着清甜的椰汁。
潘丰见巧哥和福康三女都来凑热闹,独不见黑子家那口子,不由发问:“怎不见弟妹?”
“老哥我还特意给你们两口子带了礼物,还想借此讨一首曲子听听呢!”
黑子闻声,憨然一笑,“嘿,夜里风冷,却是不敢让她出来吹风。”
潘丰一怔,“怎地,弟妹病了?”
“病倒没有......”下面的话黑子没好意思说,却是吴育大笑接过话头。
“国为好生多事,人家黑汉的内子当在安胎,可不是不能吹风?”
“啊?”
潘丰大乐,“那倒是要恭喜老弟,又要当爹了!!”
董惜琴这已经是第二胎了,当然要用“又”。
黑子家的老大还太小,没有带到海南,留在京里交由桃园夫人代养。
没想到到了海南,这黑汉还能又添一喜。
转向唐奕,“你看看人家,再瞅瞅你?”
“某家这个干爹却是何时能落到实处!?”
唐奕恨不能上去给潘丰一脚,五十岁的人了,一点正经的都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偷偷撇了一眼萧巧哥三人,正好三女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唐奕目光一躲,做贼似的低下了头。
他也想啊,可是前期装逼装大了,现在骑虎难下。
特么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