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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哭、二闹、三上吊。
谁说这是泼妇的三大绝招?大宋的士大夫们用的溜着呢!
自打在狼头山撒尿撒出唐奕决意北上的事情,吴育就闹开了。谁说也不好使,死盯着唐奕,一步都不让他离开视线。
后来,杨文广一到太原,唐奕耽误不起,只得由着吴育盯防,带着他一路到了丰州。他打的是从长计议、慢慢想办法的主意。
但是......
办法没想出来,眼看离丰州越来越近,吴育却是变本加厉了。
老相公干脆绝食,唐奕不打消入辽的念头,这老头儿就不吃东西了!
唐奕不怕你跟他来硬的,就怕这种软刀子。
“您就吃一口儿吧?”
他都快哭了,要是把吴育饿出个好歹,那特么可是热闹了。
吴育把头别到一边,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萧巧哥端着一碗吃食,向唐奕轻轻摇头,随即帮腔道:“您老就吃一点儿吧,看把我唐哥哥急的。”
吴育眼睛一立,“你个傻丫头,少帮他说话!”
唐奕一阵无语......
“您饿坏了自己不说,也是在耽误大事儿!”
吴育身子一扭,直视唐奕,“什么大事儿?”
“呃......不能说。”
“不能说老夫就不吃!”吴育气的吹着胡子。“什么大事比战戈所向更大!?”
气到深处,指着唐奕的鼻子骂道:
“你这是误国,你知道吗?你这是要成为罪人的!!”
唐奕现在想挠墙!!!
要是什么都能摆在明面儿上,他真想喷这老头儿一脸唾沫腥子,看看到底是谁在误国?谁会成为罪人?
但是......真特么不能说啊!
他入辽的真正目的,除了官家和老师,再无第四个人知道。
这里面的牵扯不单单是私入辽境、勾连薇其格、打通西域商道这么简单,还有更为深远的牵连。
为防万一,在事成之前,是万万不能让人知晓的。
不说别的,单要从西域引进铬铁这一项,就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这牵扯到货币政策,一个不好,把大宋要铸造银币的消息走漏出去,那么大宋境内的地主阶级不用在白银上面提前作文章,单是抛售手中所屯铜币这一项,就足以让大宋乱上一乱了。
可是不说,这老头儿又和你磕上了......
“多了也不能与您老细说,只能告诉您,这是官家授意的!”
“官家?”吴育冷笑一声。“少拿官家压我,官家也不是什么都对!不然,要我们这些士大夫何用!?”
唐奕带着哭腔儿,“官家这回是对的......”
“对不对不是他说了算,要拿到朝堂上议一议才知道,这事儿议了吗?”
“这回入辽,对我大宋有莫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也不行!”吴育就是不松口。“置大宋安危于不顾,天大的好处也不行!”
“您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怎地?大事大非当志坚意绝!”
......
“你别逼我!”软的不行,唐奕开始假横。
“老夫就逼你了,你待如何!?”
吴育还不信了,治不了你一个娃娃。
“宋为庸,把老相公给我绑了!”
......
“我,我?”
宋楷一指自己,特么你坐蜡,别拉上我好吗?
“你敢!”吴育瞪着眼睛。“老夫死给你看!”
“你死不死我也去定了!”唐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