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怎么编排老夫呢?”
尹洙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兄还在乎什么别人怎么看?君子坦荡荡,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不知为何,尹洙之言在耳畔震响的同时,唐奕那段悲壮的歌词也在范仲淹心头萦绕不散。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
是啊,做人何必撑的那么狼狈.!
范仲淹纷乱的心绪逐渐明郎,一个一直不敢提及的念头终于战胜了一切。
“辞官!”
猛然一咬钢牙,范仲淹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来人!”
“取纸笔来!”
尹洙一惊,兄意欲何为?”
“写本上奏,置仕请辞!”
.......
......
唐奕站在府街的道旁,对着一棵大树发呆。
他还不知道,他嘴皮子都磨薄了,也没劝动范仲淹辞官,尹洙几句话,就给搞定了。
而此刻,他也无心想那些,整个心神都陷到这面前的大树里去了。
刚才,唐奕出了范宅,一边往回走,一边恶趣味地回味着,自己一首歌儿,居然把范大神唱哭了,果然是音乐无国......不对...果然是音乐无时空才对。
正在分神之时,突然间,几匹奔马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唐奕躲闪不及,慌乱间扑向道旁,被路旁大树垂下的茂密枝条刮得生痛不说,还吃了一嘴的树叶子。
回过神儿来的唐奕,正要追着奔马叫骂,却忽然顿住了,一脸呆愣地咂巴着嘴,把嘴里残存的苦涩之味又回味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大树。
那是一颗老柳树.,繁盛的枝叶已经捶到了地上。
唐奕猛然惊醒,小爷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一拍大腿,也不顾全身的酸疼,撒欢似的往回跑。
一路跑回西市,马老三正在门前售卖生煎,见唐奕跑得气喘吁吁,心里还纳闷,大郎跑什么啊?
却见唐奕并没跑回唐记店里,而是一溜烟儿地折进了孙郎中的医馆。
“孙老头儿!孙老头儿!”唐奕人未到,声先至。
“孙郎中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活计,嚷道:“叫什么?叫什么?老夫耳朵又不聋。”
唐奕气还喘不匀,就兴冲冲地大叫着,“我...我知道......我知道怎么治尹先生的病了!”
孙郎中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问道:“怎么治?”
“柳树皮!”唐奕用手支着膝盖,躬着身子答道:“柳树皮能治风痹之症。”
本来还有些希冀的孙郎中一听唐奕说的是柳树皮,不禁大失所望。揶揄道:“老夫还不知道,柳树皮有祛风,镇痛之效,要你一个娃娃在这里招摇。”
”嘎....”唐奕愣了,孙老头儿知道柳树皮?
废话,柳树皮在中医之中早有应用,孙老头儿能不知道吗?
柳皮能除痰明目、清热祛风,水煎熏洗尚可治疗疥癣顽疾,对风痹痛症确有疗效,但也是有限。
“你别告诉我,柳树皮用水煎之,外蒸内服。”孙郎中嫌弃地看着唐奕。
“这等民间偏方,有点常识之人都清楚,还用你来告诉老夫?”
“用什么水煎啊!”唐奕急道:“柳树皮要泡酒才最管用。”
“没听说过。”孙郎中摇着头,兴趣缺缺。
唐奕索性一甩手,“跟你说不清楚,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