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榻上已经睡着了,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着眼睛,“老姐你到哪儿去了,等你好久,打你电话,又没信号咦,你手里的泥人,是送给我的吗?老姐也太好了!”
小姑娘跳下床,抢过女子里的泥人坐去桌前,新奇的摆弄,那边,柳青月听着妹妹的话语,也仿如从梦里清醒过来,想起之前遇到的书生,原本压在心底的疑惑再次翻涌上来,坐去床沿时,看到手里捏着的电话,陡然想起什么,点开相册,指尖飞快滑动一张张图片,直到几张洞窟拍摄的壁画才停下,放大照片,看到壁画上的书生,瞳孔顿时缩紧,手都抖了一下。
这正是刚才街上遇到的那个人吗?
从画里出来了?
就在这时,趴在圆桌的小姑娘口中又轻咦了一声,小脸偏过来。
“老姐这个泥人,怎么长的好像你啊。”
坐在床边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手机里的壁画,以及画上的书生,耳中隐约还回荡男子轻柔的话语。
“我在等一个人”
“已经等到了。”
清秀的脸庞,眼角渐渐湿润,一滴泪珠滑落脸颊,聚在下巴,落去手机打湿了屏幕。
“姐,你怎么哭了?”小姑娘捧着泥人走过来。
听到妹妹的声音,女子猛地惊醒,急忙擦去脸上泪水,看着手背上的湿痕,红唇间喃喃出声。
“我怎么哭了”
窗外喧嚣的夜晚在持续,一栋飘着旗幡的酒楼内,陆良生径直走上二楼,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倒着酒水自饮,感受到气机上来,目光挪去楼梯口,见到熟悉的身影出现,脸上浮起笑容,放下杯盏,起身上前拱手行礼。
“长安城隍纪信,拜见陆国师。”
陆良生上前托起他双手,看着熟悉的面庞,眼里有着难以诉说的复杂情绪,伸手一摊,请了对方坐下。
“纪城隍,请。”
“国师请。”
两人谦让一番,同时落座,便有伙计过来斟酒,纪信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位陆国师施展法力所为,没有他人在侧的顾虑,端起酒杯敬了过去。
“千年后再见国师,纪某先敬一杯!”
“纪城隍,这般痛饮,怕等会儿就无酒量继续欢饮了。”
陆良生与他碰了一下杯盏,托袖抬手一口饮尽,话语里间的意思,城隍纪信也听得出来,压下再次举杯的激动,好奇的朝前倾了倾身。
“国师,还有其他事?”
“自然,等会儿可能会很热闹。”
空下的酒杯缓缓升满酒水,陆良生朝他笑着说了声,目光望去二楼窗外,远去的夜色里,一拨人此时正从远方的西北沙漠来到这边,踏进了西宁市,寻着这边法力的气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