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替她觉得烦闷。
宗祠这一闹,白楚熤更是打从心里替荣长宁委屈,也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感到歉疚。
但荣长宁却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日日带着林姑姑看城内城外铺子的账册,顿顿喝着小厨房炖的补汤,偶尔走过竹林到成婚前白楚熤叫人修的园子里散散步,日子好不畅意。
没几日,便给三房的事忘去了九霄云外。
正在亭里坐着听风打树叶沙沙作响,也看池中四处闲晃的游鱼。晃而听到有人在喊‘二姐’。
可这又不是百宁侯府,哪里有人喊自己二姐呢?
于是荣长宁便没有多加理会,可身后依旧有人在大声的喊着“二姐二姐!”
荣长宁赶紧抬眼与小冬对视,小冬说到“这声音听上去像六小姐。”
小冬也听到了,荣长宁赶紧回眼看向院外,就见荣荠正从廊外朝这边跑,身后的丫鬟追也追不上。
“荠儿?”
见到真是荣荠,荣长宁赶紧起身去迎。小冬紧紧跟着,生怕自家主子一着急摔了。
“二姐!我来看你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跑来了?”
还没站稳,荣荠便像倒豆子一样吧啦吧啦的说到“是二姐夫派人到府上知会父亲,说二姐想念我,日日提起我。二姐有孕在身不便多动,一个人在府上多有烦闷,便想着接我到府上小住一阵。”
见到这么活脱的小人儿,荣长宁不知道多欣喜,丝毫不吝啬的勾起唇角笑了。抬手拉过荣荠,赶紧坐到亭子里给她倒了盏茶,眼里宠溺嘴里却不忘轻责一句“也不是小孩子了,丝毫不显稳重。”
“见到二姐,我高兴!”
听她这样说,荣长宁不忍抬手挂了下荣荠的鼻尖“你这小机灵,二姐见你也高兴。”
“二姐夫写手书请求父亲,叫我在这多住些日子,绝不嫌麻烦。我若是在这赖久了,二姐可别嫌弃我才好啊。”
“嫌弃你倒是不至于,只是你的功课可不能扔下,否则二姐可是要拿铁尺打你的。”
“这个二姐放心,荠儿将书箱和琴都带来了,功课定不会落下,琴也不会忘记日日练习。”
说着荣荠放下被子拉起荣长宁的手就想要走“这水荠儿喝完了,气也喘匀了,二姐快快跟我走,阿娘给小外甥做了好些衣物鞋帽,还有一只老虎的小枕头。打从二姐有孕,阿娘就开始备这些个东西了。原本是想等着二姐说生下小外甥再送来,现而我来了便叫我一并哪来给二姐看喜欢哪个样式,阿娘好再多做些。”
荣长宁跟着起身,随荣荠朝回走“你阿娘有心了。”
“二姐见外!照比二姐送我的琴,这都不算什么。若不是师父说,我都不知道那把琴多难得!”
“既然如此,你更要好好跟着师父学习。”
“是!”
“父亲和你三哥可还好?”
“父亲好着呢,许久不犯头疾了。三哥也好,眼看着和秦七小姐好事将近,更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长姐你可有来消息?”
“这倒没有,不过冬至圣上会叫人传旨宣二姐三哥赴宫宴的吧?到时候二姐不就能见到长姐了?”
听完荣长宁点了点头“对了,你去私塾念书的时候,可见过荀小公子了?”
一听到说的是荀敬岐,荣荠脸上的喜悦当即像烟被一阵风吹散了似的,撅起嘴看向荣长宁“二姐怎么忽而提起他?”
“前些日子宴席上碰见了,他问我怎么不见你在岳家私塾读书,我便告诉他你在城南齐家念书。”
“二姐怎么可以告诉她我在城南?!”荣荠当即跳了脚,荣长宁却一脸无辜的耸耸肩“人家诚心诚意的发问,我也不好不回答啊。”
“他尽以捉弄我欺负我为乐趣,二姐你是知道的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