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把他送出皇城?!”徐云翘伸手去抓荣长宁的衣裳,荣长宁也不躲,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衣领,将自己拉到她眼前“他才十二岁,你怎么可以让他独自回衡凉?!你好歹毒!荣长宁,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
“随你怎么说。”
“荣长宁!你不能这么做!”
荣长宁隔着帕子拿下徐云翘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口鲜血哕出来,蜷缩在地上不停抽搐,额头生着细汗。
腹痛如刀绞、灼烧如肠穿、麻冷如覆雪,徐云翘被这样的痛楚足足折磨了一炷香的时间,荣长宁便站在这看了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她断了气,死不瞑目的盯着荣长宁。
荣长宁拿起手上的帕子擦了擦衣襟上的血迹,随手将丝帕丢出去,不偏不倚该再把了徐云翘的双眼上。
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叫人收拾干净。”
侯在门口的婆子不敢去看徐云翘的惨状,闷着头回答“是。”
雨停云散,这会天上也终于迈出零零散散的星点,荣长宁站在祠堂门口不自禁的轻舒了口气,回眼看看小冬和林姑姑说了句“结束了。”
林姑姑垂头回答“小姐可以高枕无忧了。”
回头看看死在门框上的人,荣长宁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唯一清楚的是心头的石头,终于碎了。
脚下青草香弥散着雨后独有的芬芳,石板路上的雨水都还没有干透。荣长宁慢慢的朝院子里走,走着走着就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那是一种,打从心底的释然。
再有一月是中秋,中秋过后是母亲的忌日。两年光景,竟这么匆匆而过。到底发生过什么,荣长宁也不能一一记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