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了?”李和认真算了算,好像真的是高中了!这丫头现在个子窜的比老四都高!他尽力的去掩饰脸上的尴尬,大声的斥责道,“都知道自己高中,还不好好去看书,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没看见你学习有这么用功!”
奋力的把手里的竹竿摔的远远的,然后不看老五的脸色,回屋喝茶去。
“阿娘!你管管你们家李老二!有道理没道理!”老五气的直跺脚。
王玉兰道,“你哥让读书是为你好,好好看书,他不就不管你了嘛,你看你姐多听话,学习多好,你哥就不管。”
“哎。”老五垂头丧气,这是鸡同鸭讲。
她必定是知道的,也早有预料的,李老二来了,好日子结束了。
李和对着老五发威的时候,李柯的眼睛都是放光的,大伯在她心里的形象拔高了几万尺。不管什么时节,她在小姑姑的手里都是必定要吃亏,是无可奈何的,姑姑回来这么一小会,她的脸蛋子差点被搓圆了。
她觉得找到了依仗,因此看到小姑姑现在要往她跟前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往大伯跟前跑去了。
小姑姑果然没有追来。
吃完晚饭以后,一家人都到海滩散步。
王玉兰说不出海漂亮在哪里,可是也一样喜欢海,她无暇去享受,要看着几个孩子别往水里跑。一有孩子往水里窜的苗头,她就立马毫不客气地的搂屁股打。
老五也跟着疯跑,嫌裙子碍事就塞进内裤里,迈着细长细长的腿,可劲的撒欢。
“有点姑娘样子啊!”王玉兰对着小闺女这德性十分的不满意,小闺女充耳不闻,她只能再回头看看老老实实地陪着自己的四闺女,终于有一个让自己中意的了。
李和看着老五高挑的个子,水嫩嫩的皮肤,然后再摸摸脸上的痘疤,只能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
李兆坤从海边捞了一大堆的贝壳,一个个砸开,全部送进了大黄的肚子,一人一狗,玩的挺开心。
“在这里烤烧烤是不错的。”在京城那一阵,他就经常一个人出去撸串,已经形成了习惯。
突然没了,反而不习惯。
要烧烤首先要有柴禾。
他回到家拿把斧头砍树枝去了,只是把树上多余的叉枝干给剁下来,然后拖到空地上晒干。
家里的司机终于忍不住,低声对李和道,“李先生,这个环境署说是不能砍的。”
“这一片不能是我自家的吗?”李和并不懂香港的什么环境法,按说他自己的地盘还不是由着他自己折腾。
司机吴师傅摇摇头,“要罚款的。”
“那就罚款吧。”李和也懒得去做李兆坤的工作,再说只是砍去多余的树丫,并不是滥砍滥伐。
李兆坤的烧烤大业又多一个帮衬,他的老伙伴,那个捡破烂的老头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
那个老头不吝惜体力,拿着大斧子,比李兆坤还卖力,一片海滩上全是树枝,而原本茂密的大树,只剩下顶部可怜的树冠,连小鸟都不愿意上去蹲着。
李兆坤对待朋友从来不小气,把自己不穿的旧衣服全给了老头,甚至儿子的衣服都给翻出来不少。
老头不是傻子,里面的衣服可没有一件是差的,许多都是大牌子,铜锣湾、中环的店里卖的都是死贵死贵,少说都要几千港币。
李兆坤和王玉兰不一样,他是讲究吃喝穿的排场的,穿差了唯恐别人看不起,所以偶尔打扮的比儿子还骚包。儿子、媳妇、闺女给买的新衣服,绝对不会说不好意思,一样高高兴兴地穿了。
里面的新衣服,老头一件都舍不得穿,像对待那些李兆坤给的好烟好酒一样,统统给转手卖了,小发一笔,对着李兆坤的态度更加的殷勤,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