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人从县学门口跑出来,步伐极快,急匆匆的走到了桃子的身边,嘴角咧开。
吏赶忙行礼拜见,路去病笑着回了礼,随即抓起桃子的手。
“刚走过门口,隐约看到一黑罴立于墙外,张牙舞爪,这出来一看,果真是你啊!”
路去病看了眼他身边的二郎。
“这是来办学牌的?”
他即刻从袖里掏出钱,递给那吏,“他的钱算我的,尽快记录.....”
小吏吓坏了,“岂敢,岂敢,我自己垫着就是....”
“无碍,你这整日在外,也是疲惫,若有多出的,便是买些果子吃!”
“多谢祭酒!!”
张二郎有些惊诧的看着这位热情的贵人,神色有些惧怕。
刘桃子指向了他。
张二郎深吸了一口气,赶忙挺起胸膛,准备好被桃子哥介绍给贵人。
“他身上这些是我的包裹,先放你屋。”
“好。”
路去病也很是干脆,“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县衙吧,这时辰也快到了,勿要耽误了.....”
刘桃子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此处。
路去病则是笑吟吟的领着一脸茫然的张二郎走进了县学之内。
........
县学距离县衙并非很远。
桃子也并非是初次走这条路,只是这一次,这条路上处处都是甲士,没走几步便要被拦下搜身。
持着表明身份的县生牌,桃子耗费了半个时辰,方才到达了目的地。
桃子刚刚走到门口,就有一老吏叫住了他。
许老吏上下打量着他,“我记得你.....过所丢了?”
“不是,来参加应试。”
“哦,当吏的.....不在此处,从这里绕,侧面有个小门,进去在里头等着就是了。”
许老吏贴心的为他指了路。
刘桃子沿着院墙一路往东,绕到了另外一面,终于看到了老吏所说的小门,门是虚掩着的。
刘桃子大步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座搭着外墙修建的小院,内饰颇为简陋,只有几张石案,坑坑洼洼,院内还有七八人,皆沉默不语。
“桃子哥!”
律学室的几个老熟人看到了刘桃子,激动的走上前来,围绕在他的身边。
远处的那几个则是陌生人,此刻狐疑的打量着他们。
“不是说治律足月才能应试吗?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有同窗低声问道。
“或是从前治过律,又或许是花了些钱.....”
他们交换着想法,刘桃子却不太在意这些。
他们来的比桃子早很多,他们对接下来的应试,那是充满了期待的。
这些时日里,路去病可谓是花费心思的教导他们,让众人都有了不错的长进,至少在律学上,他们有很大的信心。
可路去病也一直都在强调应试的难度,这弄得大家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漫长的等待之中又不断的被放大。
等了许久,终于,一个中年人从里门走了出来,手里抓着些什么,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有眼尖的已经开始带头行礼了。
这男人一脸的疲惫,看都不曾看这些人,他只是示意这些人靠上来,然后将手里的东西胡乱的塞给他们。
“就是这些,现在就可以写了。”
学子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空白纸张,“这要写什么?”
那男人顿时怒了。
“我怎么知道要写什么?负责这些事的人都不在!爱写什么就是什么!!”
他挥了挥手,暴躁的转身回到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