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
“好。”
何定贤颔首,转身嘱咐道:“阿刚,送何主席出门。”
蓝刚当即上前相送,随后冯景喜、李冠春、徐士芬等人纷纷告辞,现在不到早上十一点,距离晚上六点的银行业会议还有些时间。这半天本身就是给各位大老板去处理公务,筹备资源用的。
大家面对危机要忙起来,不可能坐在会馆里泡茶聊天,来的快,去的也快,理事们撤走之后,何定贤也驱车前往大馆出工。东方银行有邱德更盯着,名下两个基金会也各有主席,金融方面他倒只需要制定方针,不需要亲力亲为。
中午。
何定贤吃完茶餐厅外卖,将随餐送来的一份商报打开,新闻上已经有明德银号申请破产的消息,但并没有放在头条。鬼佬办事倒很条理,懂得不能操之过急,在一步步的制造舆论。
下午。
一点余钟。
楚韵楠打来电话,自信的道:“老豆已经与吉叔、明叔和四大家族的人谈好,如果三大银行托不住市,可以筹资一亿五千万港币,但里面只有五千万的信任借贷,剩下一亿要用资产做抵押。”
“知道了。”
何定贤答应的很爽快:“多一亿储备就多一分胜率,虽然商会已经调到一大笔钱,但是有备无患,老豆费心了,替我道声谢。”
“不用谢了。”
“都是一家人。”
楚韵楠道:“老豆、吉叔和明叔已经商量好,如果要用钱的话,他们会把商号股份拆出去抵,你负责拿钱就行。”
何定贤内心闪过一股暖流,十分感动,在商会推行一个决定,要说服众人,手段强硬,在家里做一个决定,一句话,全家人都撑!这个世界无条件撑你、无条件信你的唯有家人。
在面对一场由信任爆发的金融危机时,他才深切的感受到信任两个字多贵重。
“好。”
“晚上回去我多跟老豆喝两杯。”
楚韵楠笑了笑,在家里回头盼了一眼,对着电话道:“老豆真跟孩子玩呢,这辈子养完大女养细佬,细佬去读书了,又开始养孙子,他倒是真喜欢孩子。”
“伱忙吧。”
“晚上没回家吃饭。”何定贤急道,楚韵楠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不回家睡觉都得,挂了!”
何定贤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心里开心的很:“有这种老婆,能不回家睡觉吗?”
何况他家里还不止有老婆
下午,两点钟,商会救市通告正式印发,不仅贴在瑞和堂正门,并且按地址派送到全体会员手上,陆陆续续就有会员收到商会的救市通告。可以说,这一强有力,迅速的举措,立即就让华资银行业、工厂主们的信心大涨。
自一早明德银号向法院提交破产申请后,华资货主们就凭空被蒸发了近一千万港币。货主每个人都恨的牙痒痒,巴不得将周伟民全家都给铲了。但具体分摊到每个人头上,多的就是十几万,少的就几万,几千。
而在法律上,银号一旦进入破产程序,就等着资产清算,如果资不抵债的话,债务偿还将变成一纸空文。自由市场永远不存在政府兜底,要兜也只能引入另一个资本方。
若非,明德银号是粤省商会的注册会员,早就有货主请刀手问候周老板了。这里就体现出商会组织的有力作用,起码,能保证会员在法律范围内的安全。
只要会员不主动跨过红线,掌握在社会势力的商会,是会员最后的人身安全保证。当然,会员主动踩过红线,借港岛外的高利贷,或者与人结私仇就是另一回事。
给组织的会费永远不会白交,但交那么点会费,也别想绑架组织。
而在前一天抢兑支票,成功脱身的货主们,除了